从朦胧到萌芽,情窦初开到不能自拔,所有第一次,都是他跟她,她也是他的第一个她。
第一次牵手,第一次拥抱,第一次亲吻脸颊,懵懵懂懂的初吻,青涩莽撞的%%,————,爱得越来越深。
如果问一个男人初吻和%%哪一个在他心里更重要,他可能会想很久,也可能不愿回答。
某次在酒局上做游戏,仁澍被问及这个问题,他喝酒比较节制,常常保持众人皆醉他独醒。
众人并不在乎他回答的是哪个,只想听精彩刺激的过程。
然而他给出的答案令所有人都很失望,他说:“都不重要,最重要的,是发生在%#@&的喜欢。”
那种情感毕生只有一次释放的机会,传呼台的暗号,书桌里的字条,我凑近你时不自觉的紧张,每次和你说话都像&式,总觉得自己还能发挥得更好。
他们的%—#到底成没成功,两个人当时都不知道,——————,——————,以及冷静之后,仁澍的那句:“&&,%%#—@?”
后来的后来,他遇到过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,日积月累,技术纯熟,可所有欢愉都与情谊无关,始于暧昧,终于利益,便捷如快餐。
他从没拿任何人跟童梦瑶比过,不是不愿,而是不敢,那会让他在放纵的时刻觉得自己像在偷欢,实在混蛋。
元旦在机场巧遇,仁澍仅怔愣半秒,便决心像他之前无数次设想那般——走上前,大大方方问一句:‘嘿~最近怎么样?’或者:‘唷~这么巧,去哪儿啊?’……说什么都好,最重要是主动。
因为当初他是被甩的那一个,时过境迁,往事如烟,他不能不大度。
可童梦瑶看见他好似见了瘟神,抬脚就走,躲的太快,快到他来不及想新的台词,只余讪讪。
不理就不理吧,反正都不理五年了,又不是突然不理,没什么好不适应的。
落地首都机场,他看见方柔把许玖玥领走,突然心生羡慕,丫徐老二怎么点子那么正,恰巧在收心的年纪遇上命中注定,动心就能直接往家领。
哼~幸好许玖玥也给丫踹了,让他也难受了一阵子,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,一帆风顺根本不叫爱情。
管不着别人,他今年很忙,生意不能不做,学术还得研究,少了扯淡的闲情逸致,刚好收收心性。
节后去瑞士做骨外课题,有学妹往他身边凑,又买早餐又织手套的,他都觉着没什么意思,这都是他和童梦瑶玩儿剩下的,毫无新意。
看不见新欢的好,是因为揭不掉旧爱的疤。
童梦瑶就是他心底结了痂的疤,不碰还好,一旦碰触,对她的惦念就像个嗜血的虫子在心口爬。
她光鲜耀眼,他默默祝福。
她不如意,那虫子就像是在他心头肉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都怪她,好端端的又出现在他面前,让他生出冲动想再试一下,试着揭掉伤疤,让爱重见天日,放出心底的她。
两人静默了许久,童梦瑶躺在床上安静的哭,仁澍坐在床边光着腿,舍不得走。
隔壁传来令人心知肚明的声音,两人都很尴尬。
仁澍缓缓起身,决定放弃这毫无意义的对峙,童梦瑶心里有的,或许只是过去的他,跟现在无关,与未来更无关,她如今光芒四射,他何德何能配得上这样好的她。
“你觉得,我们是从没在一起过比较遗憾,还是现在这样比较遗憾?”仁澍刚迈一步半,童梦瑶轻柔的声音便从他身后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