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”
“这卦象,不像殿下要以金屋藏我,倒想我要以金屋藏殿下呀。”
奇怪。
越修离只当她调皮,牵着她的手往外而去。
宾客已至,赵嘉禧没有收到请帖也来了。
大婚那日被带走,去大理寺住了几日,虽未进大牢,却也出不来,算是变相的软禁。
等一顶顶帽子扣下来,他想辩解已经不能,甚至有心腹传来消息,父皇已经决定将他贬黜出京了,就在这几日。
许是最后的仁慈,他终于从大理寺出来了。
伴随着宾客的轻呼,去看那对郎才女貌的眷侣双双走出来时,赵嘉禧紧握到骨节发白的手却松开了,脸上漫起一丝诡异的笑。
前世活了那么多年,不是白活的。
姜卿意也是重生的又如何?
前世她死的很早,很多隐秘,她并不知道,而那,将是他报复的机会!
察觉到赵嘉禧炙热的目光,姜卿意看过去,与他对视。
四目相对,姜卿意看清他的盘算,却并不在意,毕竟再多的盘算,也得有命才能去做,不是么。
盯着宾客们亮闪闪的目光,越修离让姜卿意先过去,而他则直接‘请’了赵嘉禧到一旁说话。
姜卿意知道越修离可能会问着赵嘉禧死而复生之事,莫名有一种早死早超生的感觉。
他若知道了,便知道了吧。
招待好宾客们游玩,姜卿意才勉强得空能坐下歇会儿,发髻沉甸甸的金饰压得脖子疼,叫她忍不住跟桑榆叫苦,“看来
太子妃也不是这么好当的,起码得有个好脖子。”
“宫里的娘娘们头可比您这沉多了。”
姜卿意想到那些满头珠翠还要端仪万方的妃嫔们,颇有些同情的点点头,“她们的脖子一定比常人的有劲儿。”
桑愉,“是不是跟习武之人一样,练得多了,就有肌肉了?”
主仆两想象着脖子上肌肉盘虬的画面,齐齐打了个冷战。
梁楚华来时,恰好看到姜卿意一脸恐惧的模样,默了默,“太子妃入主东宫前,难道没有嬷嬷来教授礼仪么?”
姜卿意还未张嘴,一侧正与小姐妹分享点心的小姐先皱了皱眉。
“太子妃何处礼仪不周到了?”
“我见着处处妥当,既不过分疏冷,又不过分松散,真真是好极了。”
“楚华公主到底是大梁人,大概是不懂我们大梁的规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