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管家连忙跪地,“奴才不敢撒谎,您若不信,去查问老夫人身边的人便可知晓,奴才只是担心雪夫人受伤,您再伤了心,这才多嘴了一句。”
“况且,老夫人年纪大了,说句大逆不道的,您总归要为老夫人的故去而伤心一次的,但雪夫人却还年轻呐。”
姜淮看着瑟瑟发抖的周管家,心已经沉到了谷底,可心头模模糊糊不敢想的决定,也终于在此刻成型。
他微微合眼,“将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两个婆子寻来,本公有话交代。”
周管家不敢松懈,弓着腰从书房退出来,看着不远处树上藏着的桑榆,与她点点头,才松口气。
这厢。
桑榆将书房的话给在小库房忙着的姜卿意复述了一遍,“不过奴婢还是不明白,国公爷要做什么?”
姜卿意正好翻出一只赤金雕花鸳鸯镯子来,摆弄
着里头的小机关随意道,“还能做什么,自然是李代桃僵,死道友不死贫道呗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国公爷他要……”
“嘘。”
姜卿意满意的将镯子拿出来,又将提前准备的药粉放到机关里,对桑榆道,“这就像是许愿,有些话,说出来可就不灵了。今夜你辛苦些,找到被老夫人赶出来的鱼嬷嬷好生安置,以后说不准会有大用。”
“好嘞!”
处理好镯子,姜卿意望着夜色茫茫,只剩一轮遥远的孤月散落着高洁的光,唇角勾起,姜淮,你连结发妻子也毁得,想来杀母弑子,你也狠得下心吧!
翌日。
天不亮姜卿意就换好衣裳,悄无声息出了别院,直奔蓝府。
说是蓝府,实则是蓝溯匆忙买下的一座宅院,三进的大宅子,离东宫不远,十分幽静漂亮。
姜卿意来时,下人们正忙着悄悄在内院挂上红绸红灯笼,摆上鲜花,尽量让这场婚礼看起来喜庆些,但再怎么尽量,也比不得两家提前几个月操持,宾客盈门。
甚至大户纳妾,也比这热闹些。
“婉如在婚房,县主去陪陪她吗?”
蓝溯过来。
他换上了新郎的喜服,收拾的也很精神。
姜卿意看司徒先生他们也来了,也无法怪罪蓝溯什么,毕竟他孤家寡人一个,听闻这宅子还是在答应迎娶张婉如时花了大价钱买的,以前就跟着越修离住在东宫里。
姜卿意点点头,跟着下人来到婚房。
进门,才见
铛铛在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