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实则是琅琊王氏的一名谋士,他的死倒有些蹊跷,但在属下看来也无伤大雅。
重要的是,从乾地运过来的攻城器械非但没有返回,
反而加速前进,估摸着再有一个时辰就应该到了。”
房间内响彻着中年幕僚的声音,随着他的话语深入,秦觐文的眉头紧紧皱起。
那些梁国的掌权之人,他并不关心,
琅琊王氏的谋士死在皇城内,他也不关心。
倒是这攻城器械的加速到来,反而印证了他心中的一些猜测。
先前沈子材决定兵分三路,同时出击,
他就曾有过猜测,认为沈子材的目的不仅是开辟供西军通行的通道。
可能会谋求灭其一国,如今梁国都城被轻易攻破,看来这沈子材的野心也愈发高涨,
打算去攻打其余两国。
这让卫国公的心情很是不好,脸色阴沉不已。
死的是他江南卫所的军卒,他跟随前来白得了一身骂名不说,功劳还都是沈子材的。
虽说他贵为世袭国公,军功对其无利反而有害,但此事想想就有些膈应。
毕竟江南卫所的军卒,不光由那些世家大族供养,
他卫国公府每年也会抽调出大笔钱粮,用来采买粮食。
“不行,某还是要去谈一谈口风。”
一刻钟,卫国公秦觐文在京兆府大堂见到了一夜未睡的沈子材。
此刻他正坐于上首,身前摆着一幅巨大地图,上面放着一颗颗军卒雕塑。
地图上标注着西南三国的各个城池,放有军卒的则已被卫所军清空。
卫国公径直走到桌前,随意扫了一眼,不由得眉心狂跳。
只见在这地图中,大部分城池上都已放上了军卒,粗略看去可能已有四十余座城池被卫所军打下。
其中有传檄而定,白得空城,但即便如此,也足够夸张。
沈子材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的黑脸大汉,微微叹了口气,
伸出手捏了捏眉心,但眼中的血丝却没有丝毫衰减,依旧填满着他的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