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至。。。能让段子约背后之人松一口气,
此次贩卖官糖,没有朝中大员的配合,是无法完成的。
甚至就连州府,也有人在其中拿好处。
否则这段子约,不会在此地十年之久。”
随着他的讲述,林青面露怪异。
觉得太祖皇帝说得没错,读书人,心都是黑的。
而且,杀段子约是林青也曾想过的。
如今朝堂局势不稳,不可再添波澜,要是引起了朝中大员的反扑。
将他调回京城,那可就欲哭无泪了。
崔枕见林青久久不说话,知道他是在思考,也没有打扰。
过了足足有两刻钟,林青才长出了一口气。
走到桌案上拿起了一份供词,递给了崔枕,
“大人,看看这段子约的供词吧。”
狐疑地接过供词,崔枕只是一眼,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过了许久,他才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,没有说话。
只是眼神死寂。
情绪的尽头不是发泄,而是沉默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:
“北乡城,州府,吏部,户部,糖法司都有参与,国朝不过三百年,何至于此啊。”
“十年,这十年,北乡城的大部分产糖,都被卖到了草原。
没有肥了朝廷,而是肥了那些幕后黑手。”
还有一件事二人都默契的没有提,那就是大乾的产糖城池,可不止北乡城一个。
想必其余城池,也或多或少也有中饱私囊的情况。
“老夫自持读书人,心中有几分风骨。
这官,不做也罢,越做越无能为力啊。”
崔枕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,在军帐中回荡。
对于朝堂上的蝇营狗苟他心里通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