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自己关禁闭,还是等我禀告尊上让他罚你?”
狐奘给了沈致两个选择。
沈致顿时翻脸道:“你这个臭狐狸凭什么告我的状?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关禁闭,你血脉又低贱长得还丑,尊上才不会听你的话!”
血脉低贱长得还丑的狐奘给沈致下了个禁言,好声好气道:“尊上留下他还有用,等他养好我就把他交给你,随你折腾。但是现在,你不许接近他一步,不然破坏了尊上的计划,谁也保不了你。”
沈致说不出话气得眼泪汪汪,恨恨地踹了狐奘一脚,才愤然离开。
狐奘拂去衣袍上的尘土,掐了掐额角,真不知道这次把雀儿气成这样,以后要怎么把人哄回来。
但是由着沈致造作,这次用自己血下次不一定又要干什么,总得有人管管他,省得他越发娇纵。
乌宿算是当年知道内情的,沈致这样出气虽然有些过了却也不妨什么,总归是认为狐奘太苛刻。
“大祭司说罚就罚,好大的威风”,刚才让狐奘看着沈致的是他,现在沈致被罚不高兴的也是他。
狐奘收了折扇,显得正经了几分:“我奉尊上之命去寻琼英岛入牌,这段时间不在溟域殿恐怕照应不了他。他无人管束,又有戚乘景这个活靶子,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,不如直接把他关起来省心。”
乌宿的白胡子不停地抖动,思考过后也觉得狐奘说的有几分道理。
沈致虽然年纪小但是能坐上左护法的位置,灵力确是溟域殿中顶尖儿的存在,狐奘勉强有抗衡之力,要是狐奘最近离开溟域殿,那真是没人敢管那只为所欲为的雀儿了。
至于尊上,他向来不管这些琐事,只要溟域殿没被拆,他是连问都不问的。
乌宿斟酌开口:“左护法厌恶戚乘景并非是毫无缘由,想当初仙魔大比时那戚乘景……”
“有所耳闻”,狐奘不紧不慢地截了乌宿的话头,没让他继续说下去。
乌宿本想着最近沈致行事太过,打算在狐奘面前为他辩解几分,免得让尊上面前得宠的大祭司嫉恨。
未曾想到来了溟域殿短短几十载的狐奘也清楚此事。
“左护法怕是去和尊上告状去了”,乌宿犹疑地看了眼神情自若的狐奘提醒道。
对此狐奘毫不意外,那只雀儿不告状才让人奇怪。
“这次尊上恐怕也是同样的意思”,狐奘模棱两可的话,却让乌宿知道了沈致去找尊上得到的结果。
乌宿叹了口气,摇摇头:“他泪窝浅,你们一个两个叫他碰钉子,只怕会哭。”
想到那只雀儿埋在自己翅膀下哭的场面,狐奘没忍住翘起嘴角,眼里也氤氲起浅浅的笑,不走心地安慰道:“又不是刚出蛋壳的小崽儿,哪里会说哭就哭。”
狐奘眨眨眼,戏谑地补充道:“起码也能忍几天。”
乌宿瞧着狐奘老神在在的样子兀地生起气来,就沈致那性子他再清楚不过,合着只有他疼哄着,其他心黑的大尾巴狼非要把人逗哭才算完。
“你要是无事就赶紧去做任务,别在这儿碍事”,乌宿摆摆手驱逐道。
狐奘也不欲多留,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才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