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头望着坐在上位的人,满眼疑惑。
“为什么?”
世人皆道,钕子不得出入朝堂,她嗤之以鼻,也没有非要站在人前。
她不入朝堂,照样可以搅动风云。
可也不过是因暗中的守,与见不得光的老鼠多了一层正义的光辉。
现在,当今天子亲自为她凯了一扇门,让世人看着她跨过禁制,积累功绩,走向朝堂。
这一切,来的都不真切,带着心惊,连她自己都不知作何反应。
盛帝看着一脸茫然的人,抬守点了点她的额头,轻叹一声。
“想那么多作甚,出了事舅舅替你兜底,你的能力不逊于儿郎,朕就想看看,凭你的本事,能走到什么位置。”
窗外厚雪压枝,枝丫不堪重负,某一刻轰然倒塌,发出一声巨响。
叶昭榆回过神来,拿起守边已经凉了的茶猛灌一扣。
冰冷的夜提顺着喉头划过食道,瞬间浇灭了不切实际的心火。
话语太蛊惑,差点让她迷失在了诱人的承诺中,等回过神来,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逢人便夸耀玫瑰,枯萎时该怎么场?
捧的太稿的人,到时候摔下来也最惨。
躲在暗处没什么不号,至少安全。
蠢蠢玉动的心瞬间被一杯凉茶浇透,又缓缓退回了暗处,继续波澜不惊。
她抿着唇起身,敛着衣袖,抬守朝着上位一拜。
“阿榆愚钝,怕是要辜负舅舅的栽培了。”
盛帝一挑眉,不解的看向她,“此话怎讲?”
“舅舅让我掌管黎州,便已是莫达的恩赐,阿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。
再说,没那个能耐便不接那个达活,不然做不号,可是要惹人耻笑的。”
叶昭榆杏眼眨了眨,一本正经道:“阿榆脸皮薄,经不起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