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不我待,岂能久侯?
不过强渡自然要承担后果,现在自己的肉身、竹身里淤堵着天雷劫炁,法力运行不畅,只能缓缓炼化。毕竟宝炁转瞬即逝,只得先吃下,再消化。
而且这次不光是肉身、竹身,连带着所有的飞剑法剑也都是在劫雷里过了一遍,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同样需要好好温养打磨。
好在金丹与元神是一直躲在法宝、法身之后,沐浴着恰巧合适的劫雷,洗炼升华,不存在被限制一事,不然真成了废人。
不过这样也好,趁着这个功夫,把先前欠的债给还了,程心瞻列举了一下,还真不少:
梨雪山开存神一脉;
句曲山传经讲法;
肉身二境窍穴未圆满;
竹身开窍穴,炼罡煞,由二晋三;
下一次的挡劫之宝准备;
……
程心瞻想了想,别说三五年,就是十年二十年,自己在山里也是有一大堆事情做。
着急!
这就是程心瞻现在的心境最大的问题,即便是他将幽精元神分出去,也无法消弭这种情绪。
实乃一万年太久,只争朝夕!
你看这今朝梨花似雪纷飞,但想起渡劫前自己在真武观下舞剑还是金秋黄叶,仿佛才一眨眼的功夫,怎能不叫人心急?
心中忧急几经翻涌,涌到嘴边也不过是二十八个字而已:
“杏黄梨白又一年,二十四年弹指间。
精卫衔石从不悔,只焦沧海何时填?”
此刻围拢在程心瞻周围的,都是人杰,现在听到程心瞻感叹时光,纷纷点头应和,李成晏还说,
“心瞻你二十四年修道洗丹,快过我等几十年,尚在惜时,倒是叫我等情何以堪啊!”
众人羞惭。
程心瞻吟诗后,也自觉有卖弄之嫌,便跳过这个话题,问起李成晏另一桩事,
“听说现在南荒和庾阳打的很凶?”
去年几人在伏霞湖分开后,这两人往南荒走,后来听说去了庾阳战线帮忙。
李成晏点头,
“是,南派在庾阳优势很大,以绿袍老祖的走江水脉为依托,庾阳当地道门的地利已经没有了,现在净明派的道友受累,三尸岛和庾阳都需要他们。”
“不错。”
沈照冥接过话头,他强开法眼的伤已经养好了,但一直后悔在真武观先行离开,没能见到程心瞻渡劫的盛况。
“而且现在最坏事的是自蜀西到夔州一带的蛟龙因为被峨眉杀鸡取卵,又有八臂龙王在南荒混的风生水起,极得绿袍老祖信任。有这个好头在,于是蜀地蛟龙纷纷逃离,进入南荒投靠绿袍老祖,所以现在南派里魔蛟极多,我们应付起来也颇为吃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