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鑫急切的一个抬头——房梁上挂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,很大,粘着木头梁子,一条腿挂了下来,身子是贴着房梁的。这个东西,半透明,一下子就让她想到了单位上失踪的那个东西。
这个怪东西,麻花一样卷在一起,不像是一个,像是两个。
但它一动也不动。
周朝年说:“你不是要拍照片嘛,快点拍!拍结束赶紧走人!”
孔鑫拿出手机,照着那个地方,手指略微发抖——咔嚓!
房梁上的那个玩意儿,动了一下,卷曲起来的肢体像蛇似的卷了一下。
手机松了,掉在了地上,就在粘稠物上面。
“哎哟!我手机!”
“你怎么回事唉?!还当公安局呐,胆子那么小啊!”
孔鑫推拉着他:“不要说了,你带我拿一下子!”
狗屁玩意,这怎么拿?
周朝年看看上头,把外衣给脱下来了,包住手指,蹲下去捏:“你注意看着上面噢。”
“我看住呢,你快点拿。”
粘稠物毕竟不是胶水,捏着那个手机,一台就能起来,衣服给潮湿了。
周朝年捂着鼻子:“后退!去外边!”
手机的显示屏上面,全是黄黄的粘液,恶心要命。
“你现在不能拿噢,找个东西包一下子,这个黄颜色的东西不能碰。”
“你身上有东西包啊?”
“我有个屁东西包啊。”周朝年外衣都没了,难不成脱了裤子?或是袜子?周朝年看看她的衣服:“你自己衣服脱下来不能包嘛。”
“你有事噢,我是女的,怎么脱啊?”
周朝年挖苦:“你又要命、又要脸,还要手机,你要求这么多哒?”
孔鑫用周朝年的外衣把手机整个擦了一遍,可粘液像油,是擦不干净的。
这个祠堂里面有情况,但正门没办法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