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孔鑫要掉头走,周朝年还想跟她多说两句话:“哪个——你男朋友呐?现在还跟你住啊?”
“噢,他到省里头去了,有个大学教授要研究这个事。”
“把你费心了噢,你工作都丢的了,事业单位多好呐。”
“没得事哎,我先走了噢。”
女人,屁股很大、很翘,只靠路灯,也能看到她圆滚滚的臀,周朝年是喝了酒了,心痒的要命。
他都起反应了。
骑车忘乎所以,有点像个呆子,哼哼唱唱,就这么一路到了李东成所在的小区。
屋里的灯没亮。
人……还没回来啊?
周朝年去窍门:“李东成啊,开门噢。”
咚咚咚。
没人应,不应该,这么晚了,还不回家?一个拾垃圾的,还能去饭店吃饭呐?
他到了窗户这边,拿个手机往里面照,光在黑压压的地方,还有点作用,可以照到屋内的情况,黑色一片,像电筒照在柏油路上。
这么黑哒?
沙发不黑,墙是黑的。
隔壁的邻居走过来:“你是哪个啊?找哪个啊?”
“我找李东成唉,他没回来啊?”
“两天没有回来了,他跟他姑娘不晓得去什么地方了。”
“噢……是啊?”周朝年继续朝里面望着,喝多了酒,脑子不够清醒。
邻居说:“他房子里头全是虫子,那些黑的。”
“嗯?”
虫子,现在对他来说是个敏感词,他的酒精被这句话消磨掉了一半:“虫子?家里头都是?”
“嗯呐,不晓得哪里来这么多虫子的。”
“那李东成走的时候……他……”周朝年想不出用什么话和方式来询问:“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啊?”
“脸上长麻子了,水泡,全是的,带手套的,可能身上都有了,大概是老弄垃圾,有了传染病。估计是上医院看病去了。”
周朝年再问:“那他姑娘呐?”
“他姑娘没得什么问题,就是两个人都走了。”
大事不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