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玄没有否认。
“赵老,你要清楚一件事,如今是我想保你的命,冉贼想要你的命,那些辞官或者病逝的臣子里,你真以为没有冉贼的手笔吗?”
栖玄不紧不慢地说出了他们的下场。
“韩御史,永兴五年死于坠马,那负责喂马的小厮不知去向,后来因为欠了赌债,被人打死。”
“李少尹,永兴八年死于大火,据说是守夜的家丁睡着了,打翻了油灯,点燃了床帐,以至于让他丧命。”
“王太史令,永兴九年升中书舍人,永兴十一年家母去世,丁忧三年,后家父去世,又丁忧三年,之后丧子,心痛后自杀身亡,我找到了给王舍人验尸的仵作,他说王舍人分明是被人勒死的……”
“停!”
赵老嘴唇颤抖着。
这些人都是当初与冉丞相一起参与进诛杀谢太傅全家的人。
他以前也隐隐有感觉,但是他们或死亡、或辞官的理由都是那么正常,甚至那王太史令升职还是借了冉丞相的光,却没想到当了两年,就丁忧了六年,而后自己死了。
赵老意识到了,当初那些跟着冉丞相的人,只怕都是被他慢慢处理了。
他能平安活到今日,一是因为他年事已高,二是因为他足够胆小,当年在诬陷谢太傅一事上知道的也是些边缘的消息。
那证明冉丞相诬陷谢太傅的证据,是李少尹交给他的,说是放在他这里放心些。
没想到李少尹很快就死了。
这件事冉丞相不知道,所以也没对他下手。
可如今他已经被谢家后人找到了。
栖玄的动作也让冉丞相察觉到了,开始紧张了。
无论他此时要不要给栖玄作证,在冉丞相眼里,他都是留不得了。
“我帮!”
“你保护老夫的命,老夫给你作证!但你必须不能让冉贼害我!”
栖玄点点头,很好。
这赵老还是识趣的,这么快就改口叫“冉贼”了。
“赵老,如今荣昌公主来了南郑,你可以扮做公主队伍里的公公,混在其中去长安城,想来冉贼是不敢对公主仪仗下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