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陶姜不期然瞪大了眼睛。
梁旗喉结微动,将眼里的算计全部掩饰住,略带无辜地眨眼看她,又问,“可以嘛?”
陶姜不禁有些心慌,支支吾吾的,“我,我没,这样睡过。”
而且,她很小就跟爸妈分床睡了,偶尔害怕,不敢一个人睡也是妈妈陪她,爸爸作为家里唯一男性,最多在床边坐着陪一会,然后就会回房的。
梁旗看着,禁不住想:我也没有过啊,小丫头。
只是,有可能回房打地铺,也总比一个人睡堂屋强不是。
“我可以保证,不乱来。”他有板有眼的承诺,俊脸认真的就差指天发誓了。
陶姜都没想过要不要信,脑海里忽的想起一个场面,本能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。
梁旗有点懵,还有点慌,“怎么了?”
陶姜还没笑够,只能忍着,轻声解释,“男人靠得住,母猪都会上树。”还有,小说里可写了,男人在床上和床下的话都不能信。
梁旗,“。。。。。”
他真的没想过逾矩!
怎么就没人信他呢!
他是个正常男人,对陶姜,他喜欢的人,不可能没有想做点什么的心思,但他也清楚的知道什么是可以的,不会让陶姜受到伤害,被人诟病的!
什么是不可以的,该留着,必须要等结婚以后的!
“我还是睡堂屋吧。”
他就这么放弃了,干脆的出乎陶姜意料之外。
等梁旗随意拿了件厚大衣,叮嘱她快睡后,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,并体贴的关上,陶姜才最终确定。
这张梁旗睡的床,垫得也不是特别厚,就薄薄的一层,可比起外套那梆硬的条凳还是好一些。
还有被子,陶姜坐在床上,手里抓着男人盖的被子,想起他只拿了件大衣,心里揪成了麻花。
要不,就让他进来打地铺?
这会都立冬了,夜凉如水,比不得夏天,堂屋还比不得糊了窗的房间暖和。
万一要是冷着了,难受不说,可能还要耽误后面干活。
陶姜蹑手蹑脚地开门探出头来,本以为自己足够小心,却不想先她一步倾泻而出的烛光早就暴露了她。
梁旗很累,很困,但兴奋也是真的。
有光流出时,他第一时间就感觉到,本是背对着门口躺的身子一下就翻身坐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