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怀风“嗯”一声:“我想亲你,每天都亲。”
“在?老宅里不能?亲?”
岑雪脑袋慢慢恢复清明,揶揄他,“还是说?,在?夫人?眼皮子底下不敢亲?”
危怀风被戳中秘密,脸色一悻,色厉内荏:“不方便。”
岑雪咯咯失笑。
危怀风羞恼,又要亲来,岑雪挡住他的脸,道:“亲一亲又不需要惊动?人?,没什么不方便的。”
危怀风道:“那若不止是亲一亲呢?”
岑雪脸一烫,想起先前两人?同床而眠时做的那些私密事情,心头微动?。
危怀风以?为她也意动?,心潮更热,倾身压下来。岑雪往后一躲,用?膝盖推开他,走下书案,扭身冲着他斥道:“登徒子!”
“……”危怀风咋舌,差点被她唬住。
岑雪大笑起来。
危怀风心知被骗,捉她回来,恨恨道:“越来越坏了啊。”
※
当天夜里,官署里大办筵席,一是庆功,二是给霍光等人?饯行。
岑雪因是女眷,又不擅长饮酒,出席没多久后便与木莎一起离开了,乘车前往危家老宅的西园里住下。
园子已被拾掇得差不多,住人?的地方都不见荒草了,屋檐底下挂着灯,光晕昏黄。旁侧古树葳蕤,落着层层剪影,秋风一吹,沙沙有声。
两人?住在?一个跨院里,梧桐树东侧住着木莎,西侧住着岑雪。秋夜凉爽,今夜有一轮来不及残缺的月亮,岑雪在?庭里赏月,不久后,东侧房门一开,木莎走出来,手里拿着一壶酒。
“夫人?。”
岑雪唤道。
木莎点头,先道:“你不能?喝酒?”
“嗯,酒量不行。”
“跟你娘一样。”
木莎说?完,来到梧桐树前,与岑雪挨着坐在?石凳上。石桌上落着两片梧桐叶,巴掌大,枯黄斑驳,木莎捡起一片来把玩在?手里,道:“当年哄你娘来府上喝酒,才?一杯,她便开始说?胡话?了。”
岑雪听她提起母亲,心头一软,道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……”木莎回忆着,扯唇道,“你爹来接人?,送了我几个白眼。并再三警告,说?若是再让他发现我灌醉柔柔,便老死不相往来,再也不让柔柔登门了。”
岑雪赧然?,想起那时候对?赐婚一事耿耿于怀的岑元柏,相信那是他能?说?出来的话?。
“不过呀,柔柔喜欢我,就算他百般不情愿,柔柔也仍会来陪我玩。”
木莎自?豪一笑,说?起杜氏时,满眼温柔。
岑雪被触动?,道:“嗯,有一年夏天,夫人?约娘与我一起去玉清苑玩,娘因为上次被你捉弄的事,嘴上说?着不愿意,可时辰一到,便领着我出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