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浔垂眸,明示性地扫过她的唇:“你说,往后不可再随意亲你。”
言下之意便是催促由她来主动。
虞茉可耻地心动了一瞬。
毕竟肌肤相亲,一旦起了头,很容易令人上瘾。更何况赵浔从容貌到身姿,俱是佼佼者,气息清冽好闻,似晨霜般洁净,怀抱却炙热如火,而他对自己的渴求……
鬼使神差的,她将茶水一饮而尽,半阖着眼贴近。
呼吸交缠,唇齿相抵。
横在腰间的手臂愈发收紧,似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。衣料摩挲,引起阵阵战栗。
趁她迷离之际,赵浔熟稔地撬开牙关,勾弄着清香四溢的舌尖,如沙漠旅人遇上绿洲,贪婪地吸吮。
虞茉沉溺在他温柔的攻势里,正要学着回应,赵浔果断抽离,眼尾洇红,喘息道:“时辰不早了。”
他仔细抚平了她的衣襟,将垂落在身前的长发拨至耳后,确认仪容得体,方整理起自己。
温柔乡虽好,但不能害她衣衫不整、被旁人诟病。
虞茉心安理得地被他“服侍”,一面摊开棋盘:“我又不想开食肆了,阿浔,你说我开桌游铺如何?”
“在京城?”他扬眉。
“……”
还挺会捉取重点。
不待虞茉作答,庆言敲了敲车壁,请示:“主子,是时候下车了。”
第章醉酒
马车在王府阶前停下,身量瘦小的仆从脆声跪地,以背为凳。
“不必。”赵浔清越地道。
他掀开缀着流苏的提花绸车帘,朝虞茉伸出一手,将人稳稳当当地搀扶落地,眉眼低垂:“备了软轿,你可要坐?”
虞茉怕生,若是乘坐软轿,需得与他分开,忙不迭摇了摇头:“我和你一起。”
分明是随口之言,赵浔却听得勾起唇角,带着几分隐晦的深意重复道:“好,你我一起。”
她并未匀神探究,目光落向王府大门。
与后世著名的景点相近,厚重的朱木门,伴以金色瓦砾,房檐精巧,雕梁画栋,气势极为恢弘。
此时,仆从纷纷放下手中活计,恭敬地匍匐见礼。动作整齐划一,也十分安静,可见规矩森严。
管事躬身为二人引路,着绫罗、戴金钗的婢女们遥遥屈膝,在抄手游廊间穿梭。裙裾如莲,披帛翻飞,似虞茉曾在展览馆中欣赏过的画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