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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雨薇以为秦天河睡着了，心疼他昨晚的辛苦，就正了正身子，用肩膀枕着秦天河偏着的头。

不想秦天河的眼睛却张开了，手一伸把周雨薇的头搂到自己的怀里。

周雨薇说：“你没睡着？在想什么？”

秦天河的嘴附在她的耳边，说：“在想你一丝不挂的样子。”

周雨薇就揪他的手臂，揪得他呲牙咧嘴的，敢忙讨饶道：“松手松手，我不敢啦不敢啦，快松手。”

在秦天河的求饶声中，周雨薇放了手。

秦天河揉了揉被周雨薇揪疼的手臂，说：“我忽然想起《红楼梦》里贾宝玉说的一句话，觉得多有不妥。”

周雨薇说：“什么话？”

秦天河说：“贾宝玉说，女人是水做的，男人是泥做的，我觉得这话一点道理都没有。”

周雨薇说：“何以见得？”

秦天河却不吱声了。

周雨薇等了一会，见秦天河还闭着嘴巴，便捅捅秦天河，说：“你说呀。”

秦天河故意说：“我不说，怕你揍我。”

周雨薇说：“你说，我不揍你。”

秦天河说：“真的？说话算数？”

周雨薇点点头。

秦天河说：“应该倒过来。女人是泥做的，男人是水做的。”

周雨薇说：“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，是说女人干净纯洁，说男人是泥做的，是说男人污秽浑浊，你是不是要给你们这些臭男人翻案？”

秦天河斜眼望着周雨薇，鬼里鬼气地笑笑，说：“我才不想给男人翻案呢？我是说贾宝玉的话一点不符合逻辑。”

周雨薇说：“那你就逻辑逻辑吧。”

秦天河说：“我说女人如泥，当然不是说女人是污泥烂泥，而是橡胶泥。”

周雨薇说：“你真会说话。”

秦天河就得意了，说：“有句这样的话你可能也听说过，叫做情到深处人如泥，为情所动的女人真如泥一样，全身都无筋无骨，比如昨晚的你。”

周雨薇在秦天河鼻子上一戳。说：“我就知道你心存邪念。那男人是水做的呢，又怎么解释？”

秦天河说：“这就更好解释了。”

说了半句，又卖关子不说了。周雨薇的胃口被吊在那里，秦天河越不说她越受不了，就催他快点说出来。

秦天河说：“你得跟我保证，不要骂我。”

周雨薇说：“我骂你干什么？”

秦天河这才放慢语气，说：“你说说看，男人如果不是水做的，又哪来的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