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脸怎么这么红,发烧了吗,还是晒太阳晒过头了,没事吧?我找点水给你喝。”“喂萨妮娅。”海米尔宁用有些发抖的声音说道:“就是,那个。”
“嗯?”她声音温柔。
“能和我——”他回过头满脸通红地正打算开口,路旁忽然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。
“当锵——!!”清脆回响着的金属音像是一声惊雷,让海米尔宁“咻——”地一声站了起来并且下意识地就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背后。
“你在做什么啊,海米尔宁。”“呃——”“喂!新来的,都跟你说好了东西要绑紧的啊,锅子摔坏了怎么办!”“对不起对不起!”路旁的货运马车响起了一阵责骂的声音。
【是的,这才是你应当作的事情】那个声音再度响起,海米尔宁愣愣地维持着这个动作。看着萨妮娅那双纯净的蔚蓝色眼眸,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怎么了吗?”恍惚之间,他仿佛从她的眼睛当中看到了雪景。
【你的二节名可不是安里孔。】
可这,明明是在秋季的帝国北部。
“真是,海米尔宁你胆子也太小了吧,这一点声音就被吓到了。”萨妮娅无奈地叹了口气,然后再度打开了手上的书本。
【回想起来吧。】
“不是这样的。。。。。。”他起初只是想要自我辩解,但说出这句话以后,却又感觉有些什么改变了。
【你是记得的。】
“不是这样的。。。。。。”他重新强调了一遍。
【对,不是这样的。】
“不是,这样的。”然后在第三遍的时候声音变得沉稳了起来。
【是啊。】
【“悠闲地生活,享受好每一天就行。”】
【她怎么可能会说得出这种话。】
【那个萨妮娅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没志气的话。】
“她是生于狂风暴雨之中的花朵,即便风吹雨打也只是更加昂首挺胸地走下去。”少年垂下了头,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出这样的话。萨妮娅的表情变得冰冷了起来,而原本生机勃勃的生个世界也都停滞了。
“我始终坚信着,不论面对怎样的命运,人类始终都能在那之后,跨过这一切继续生存下去。”
“她才不会甘心沉沦于这虚伪的安宁——”
“海米尔宁·安里孔,你怎么了?”她询问,声音已温柔不再,充斥着怀疑与警惕。而他垂下头,看着自己的手。
那是一双伤痕累累,满是老茧的手。
那是满身疮痍的孤狼,独自摸索成长的人生当中留下的印记。
而不是在小镇,在众人的爱之中长大的少年那嫩白没有干过粗活的手。
“不。”他开口。
“我的名字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