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看过那嵌入血肉的利刃,当时我是配好药后,安排几个女徒弟进来医治的。”
夜红梦点头:“如此就好,出去自有人带你领赏。”
“是。”
看着石伟离开,夜红梦扯开浅浅的衣物,近距离仔细看看了伤口,所见之处尽是一个个血窟窿。
因为刚拔出,用了药的血窟窿还不停往外渗血,看起来十分可怖。
夜红梦拳头捏得指节泛白,眼里怒意滔天。
大约半个时辰后,夜红梦才从打开屋子的门,尚世果然带着卒役守在门口,见她出来,“扑通”一声就跪了下去。
“太祖,臣愧对陛下。”
他用力磕着头:“臣要是早知道,定不会隐瞒不报,只是李鲁平常没啥存在感,臣属实没想到他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啊。”
“太祖饶命啊。”几百名卒役陆续跪下。
夜红梦眼神深沉,袖子里的手捏得泛白。
片刻后,拳头突然一松,眉头也跟着舒展开来:“叛国虽有罪,但及时止损,有功,尚世,你仔细查验,凡事与李鲁同流合污者,同一打入地牢,其他人便各下去领十板子!”
闻言,尚世如闻大赦,狂磕头谢罪。
国师魏章进接到消息,次日便赶了过来,连带着慕修蒂也来了。
“浅浅如何?”慕修蒂一见到夜红梦就急迫的问道。
夜红梦点头:“人在厢房。”
看着慕修蒂匆匆往里赶,魏章进无奈咧了嘴:“这小子,自己跑了出皇宫,我刚好路过便顺便捎带来。”
“陛下情况暂时稳定住了。”夜红梦带着魏章进往正堂内走,面露难色,“但有件事你得早做打算。”
“何事?”魏章进走近正堂,抬眸看向她,却从她眼中看出了无奈,“可是陛下她……”
“命……”夜红梦开口打断他,“命是保住了,但这次蛮族差点抽干了她的血,想要恢复元气,至少要两三年,甚至更久。”
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这件事我们瞒一时可以,但瞒几年……”夜红梦吸了吸鼻子,“若是让有心之人知晓陛下的情况,说不准会国家动荡。”
魏章进拧眉,眼神坚定道:“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,那便是有个人出来监国,这样即可以掩人耳目,只是监国必须有陛下的圣旨,可陛下如今躺在床上,老夫……”
“我便替她做了这个决定又如何!”夜红梦接过话来,“圣旨我替她下,只是这几年必须要劳烦国师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