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得越早,才越显得诚心。
谁也不知道皇帝的病还会不会好,总之起个大早不会有错。
各家相熟的隔着车帘招呼,相伴去祈福,只是建京之人要么信佛,要么信道,两边为拉拢信徒争
得如火如荼(),高僧天师更是多和宫中往来密切?()_[((),甚至隐隐有左右朝局的本事。
此番祈福,佛道两家未必没有比拼声量,争一争谁是国教的意思。
如今三皇子推崇斜月庙,太子喜欢无为寺,官眷们发现彼此去的目的地不同,也只能客套一笑,分道扬镳。
老晋王妃坐在马车里,拍着夏诉霜的手说道:“原先还以为你不来了呢。”
夏诉霜道:“得老夫人的请柬,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,哪里会不来。”
今早她跑遍了城中各处告示牌,都没看到张贴通缉自己的告示,这才安下心来,看来金吾卫没看到她是谁,或是来不及画像。
而后她才去了晋王府递帖,坐着晋王府的马车来了无为寺。
“祈福的事本与你无干,但老身记得,你师父也曾到过那无为寺,方寸大师当年还是个比丘,与你师父结为忘年之交,老身想着,主持见到你,应是会有几句话问的,”老王妃笑了两声,“当然了,答不答在你。”
夏诉霜道:“能见师父故交,借此缅怀先师,也是好事。”
衡安郡主还生夏诉霜的气,在老王妃看不到的地方,故意朝她皱鼻子吐舌头。
夏诉霜没心情同她打闹,和老晋王妃闲聊着,就到了无为寺。
这时天已经大亮。
老晋王妃身份贵重,走得靠前,夏诉霜跟在她身后,抬头就能看到前头的几个人,最前头的穿着太子袍服,还有几位年轻郎君,并着男装的年轻女子,大概都是宗室之人。
她身旁的衡安也在盯着前面,眼里冒火:“哼!”
夏诉霜莫名其妙。
“看什么看?别看本郡主,看见太子身边那个没有?”
夏诉霜一头雾水,敷衍点头。
“那就是晋国公主,徐府的事,就是她指使本郡主做的,要不是她吩咐,本郡主才懒得理会你呢。”衡安语气差得很。
她对徐府的事还怀恨在心,明明是晋国公主指使自己为难夏诉霜,凭什么她被关禁闭,晋国公主反而什么事都没有,真是不公平!
衡安不敢冲晋国公主发脾气,也不想给她遮掩。
“你不是宋世子的师父吗,她为什么会让本郡主为难你?”
人人皆知晋国公主曾爱慕宋世子,难道是由爱转恨?
一说到晋国公主的名讳,夏诉霜不免心头一跳,阿霁提过,他会中□□,就是晋国公主的手笔。
是啊,她既爱慕阿霁,为何要使人为难自己?
莫不是——
她忙摇头,不可能,事情泄露,她必得回多难山跳崖。
“晋国公主大抵爱玩闹而已。”夏诉霜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