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像是喉咙痒,之后跟没听到一样,继续往前走。
夹道刮过一阵风,彻底寂静。
护国寺里,三皇子已经斋戒了半月,此刻正在禅房中看书。
“殿下,有消息。”
“进。”
进门的人低声将宫里刚送出的消息说了,三皇子霎时睁开了眼睛,“消息可有假?”
来人摇头。
幕僚说道:“当初约为暗号,医正咳两声,就是陛下的情况不妙,连主政也不能了,怕是天明就要下旨让太子辅国,殿下,咱们等了这么久,偏这时候人手不够,怕是会……斗不过太子啊。”
“东宫不是还没收到消息嘛,”三皇子眼神狠厉发阴,“太子想要辅国,本王就先斩他一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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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观穹回了府,养荣堂的女使早早就候在了门口,他在徐家的所作所为早已传回了国公府。
大夫人刚砸了一套越窑的瓷器,等得越晚,碎掉的东西越多。
养荣堂派人来大门口一遍一遍地催,整个国公府都人心惶惶的。
一见到世子回来,女使跟见了救命稻草,赶紧上来:“大夫人请世子去养荣堂。”
谁料宋观穹却说:“天色不早了,明日再说吧。”
女使一时忘了尊卑,抬头呆呆看着他。
世子怎么敢这么说话,她又怎么敢去回话呢?
可宋观穹说完就走了,女使赶紧追上去,想要再劝一劝,近山阻止道:“世子心情不好,还是莫要再烦扰他了。”
世子的心情什么时候比大夫人的心情重要了?
若他不去安抚了大夫人,到时候阖府都安宁不了的。
可再着急,她也逼不了世子过去,只能绷紧了皮回养荣堂去了。
“他真是怎么说的!”
伴随着杨氏问话的一只砸下来的茶盏。
女使撑在地上的手臂都在抖,“回大夫人,世子真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走,去青舍!”
杨氏到青舍的时候,下人正在传饭,宋观穹安然坐着,一手撑着额角似在走神,视线低垂不知落在何处,静如参禅。
院舍的清幽被来势汹汹的人打破了,“上次罚你,原以为你长教训了,没成想你已经轻狂成这样了,也母亲也不来拜见。”
饭已布好,下人们紧步退了出去。
宋观穹端起了饭碗,既不起身请安,也未请杨氏入座一道用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