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答话,心思反而被别的事情牵住了。
出了大厅,我在院里还和小崔哥多聊了一会儿。
这才知道,原来公司的大部分员工都有残疾。
师父和市残联的一位负责人私交很好,凡是残联推荐过来的待就业人员,只要有工作能力,公司基本都会录用,就算不在公司坐班,也可通过培训随时外派调遣。
薪资待遇虽不比坐班的出勤人员,但外派的奖金比例高,亦可保证收入。
公司外派的白事班子,团队人员就是这么一点点累积起来的。
“三爷看似很严厉,实际上很照顾我们。”
小崔哥说道,“只要工作做得好,公司不但有五险一金,出差会有补助,每年还有额外奖金,在这里,我们是按劳分配,同工同酬,没有任何白眼歧视,是三爷,让我们都能自力更生,成家立业。”
“小崔哥,那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?”
“六年了。”
他笑着看我,“我已经买完房子,明年就要结婚了,谢小姐,我听说你以后就在三爷身边读书学习了,到时候你来公司,我请你吃喜糖。”
“好。”
我跟着点头,心气儿有点说不上来。
走出公司的一瞬,两道鼻血就流出来望风了。
小龙舅被我吓一跳,直问我是被什么刺激到了。
“应应,是不是这里阴气太重给你冲到了?”
“不是。”
我摇摇头,止着鼻血对他神神叨叨的笑。
心头油然而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。
原来平凡和伟大真的可以同时装在一具身体里,石壁崇高,昂藏隐天。
师父又令我钦佩了一层。
客行殊望雨,敢说为苍生。
于细微处,听惊雷。
调整了一会儿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