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怎么也在马车里?”
西昭郡主还在夜沥怀里温存,突然看到宋郁柔从马车里下来,当即不高兴问。
“她是本王带离京的,自然是同本王一起回来。”夜沥依然温声,没有责备。
西昭郡主有些心虚,当日宋郁柔是去买什么糖藕汤,她不让婢女跟去,宋郁柔才会不见了的。
但她才不管这些,拉着夜沥的手,不满,嘟嘴,“那也不能跟你坐同一辆马车!”
“她是本王的堂妹。”
“又不是亲的~”
什么堂妹不堂妹,明明就只是个低贱的小继女,怎么配跟身份尊贵的北定王坐同一辆马车!
“那下次让她走路。”
夜沥哄。
西昭郡主这才开心起来,“那我下次带她出门,也让她走路。”
之前初来乍到,虽瞧不起宋郁柔,但不敢太过分,若是夜沥同意了,下次她就不再让宋郁柔坐她的马车了。
一个乡下来的低贱小继女,只配走路!
“好,都随你。”
夜沥很宠,牵起西昭郡主的手,就往府内走。
西昭郡主整个人幸福得快要冒泡,被夜沥牵着,紧紧依偎着夜沥的手臂往府里去。
夜沥的话,像一把把利箭,扎在宋郁柔心口。
她不愿意回来的,是夜沥非得抓她回来,抓她回来却这样对她!
她站在马车边,只觉得整个心脏都在发痛!
好想转身离开,永不再踏足这个地方,但夜沥的一堆手下还在府门口,她只得入了府,去见长公主。
跪在长公主门口,长公主没空搭理她,夜沥离京一个半月多,又拿下了武兴侯,长公主有许多话要问他。
他们母子在屋内谈话,西昭郡主在旁边煮茶,伺候未来夫君和婆婆。
水煮开了,西昭郡主拎着壶要泡茶。
“本王来。”夜沥怕西昭郡主烫到,同他母亲说话的间隙,接过了西昭郡主手里的水壶,亲自泡茶。
西昭郡主便挨着他坐下,一脸幸福。
宋郁柔在门口跪了将近半个时辰,夜沥母子话才说完,嬷嬷这才敢躬身上前提醒,“长公主,郁柔小姐还在外面跪着呢。”
长公主这才让嬷嬷把她叫进去。
宋郁柔入到屋里,没去看夜沥,重新跪下,垂着头。
夜沥目光落在她身上,但很快滑开,牵起西昭郡主的手,“母亲有话要问她,儿子和昭儿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长公主挥手。
夜沥便站了起来,没有多看宋郁柔一眼,携西昭郡主离开。
宋郁柔看到他的靴子从自己面前越了过去,紧接着便是西昭郡主粉色的绣花鞋过去。
她不用抬头看,都知道两人是如何亲密地紧挨在一起离开的。
“起来吧。”
夜沥和西昭郡主走后,长公主看向宋郁柔。
宋郁柔有些意外,她逃跑,长公主居然不惩罚她?
她不知道的是,她当时逃跑,夜沥很快就知道。
原本是想立即去把她逮回来的,后来改变了主意,派人回来告诉他母亲,说宋郁柔被人绑架出京了,绑匪要求他亲自去救,他已经带人赶去救宋郁柔。
夜沥被刺杀过几次都没成功,有人另辟蹊径绑了宋郁柔,引夜沥去救,设陷阱杀夜沥,很正常,长公主没有怀疑,只担心儿子。
过了几个时辰,夜沥又派人回来告诉他母亲,说宋郁柔已经救出来,但他受了伤,带宋郁柔一起离京,方便路上给他处理伤口。
夜沥原本就要离京办事的,宋郁柔又懂些处理伤口的方法,夜沥受伤,带她一起离京,也勉强说得过去。
长公主有怀疑,但没有太怀疑。
此时宋郁柔撑着酸软的腿站起来,长公主问:“西昭为何为难你?”
显然婢女早已经向长公主禀报了西昭郡主为难她的事。
宋郁柔不敢隐瞒,也不想隐瞒,反正她说不说,西昭郡主都会为难她,她如实把西昭郡主的婢女拿她银票不还的事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