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日之后,到达秦州。
夜沥留在秦州的手下,秘密来见他。
他的人上次跟踪方太后的羽林卫到达秦州,给他传了消息。
他派鹿白来取羽林卫首领头颅时,羽林卫已经抵达毫州,羽林卫首领的头颅是在毫州被取的。
“羽林卫鲜少离京,方太后特地派了这么多羽林卫出京,定是有什么大事,王爷不应该命人砍了那首领首级,应该继续跟着,看羽林卫到底是要去办什么事。”
手下不敢质疑自家王爷的行动,但心里还是觉得惋惜,斗胆说了出来。
夜沥派他们跟着羽林卫,就是要看方太后背后在搞什么,但为了救宋郁柔,他只能提前砍了羽林卫首领首级。
手下斗胆说完,见王爷没有吭声,忙跪下去请罪。
夜沥没有发怒,只问:“羽林卫现今在何处?”
“已经折返回京去了。”
首领头颅被砍,也知道被跟踪,自然是不能再往下执行任务了。
夜沥让手下离开,带着宋郁柔继续往南行走,到了毫州,留在毫州的手下向夜沥禀报,他们的人沿着羽林卫有可能走的方向查去。
查到嘉云郡,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,嘉云郡许久不曾下雨,闹了旱灾,但怪异的是,当地官员并没有把灾情上报朝廷。
而是把生活不下去要外逃的百姓和闹事者,全部关了起来。
夜沥便带着宋郁柔往嘉云郡去。
到达嘉云郡后,在客栈睡了一晚,第二天要出门时,夜沥把宋郁柔拉到怀里,“今日得乔装一下,想要乔装成什么身份?
夜沥看向桌上摆放的几款衣裳。
“主仆?兄妹?还是夫妇?”
宋郁柔看着那几款衣裳,若有所思了片刻,“父女。”
“什么?”夜沥不确定反问。
“爷孙!”宋郁柔坐在夜沥怀里,伸手戳他下巴,“给你贴个胡子,扮成老头子,当我爷爷!”
她故意用力戳。
用的还是指甲!
夜沥下巴被她戳出一个一个指甲印。
“故意报复本王是吧?”
夜沥捏她脸。
“才不是…”
是也不能承认。
宋郁柔抠他喉结,“你问我的,我觉得扮成爷孙最合适!”
“我有那么老,贴个胡子就能当你爷爷?”
宋郁柔就扭身拿来假胡子,贴在夜沥唇上,然后故意端详他,看他老不老。
“我只比你大六岁。”
夜沥提醒。
“可我显小,你长得显老!”
宋郁柔话音刚落,夜沥突然将她压到了床上,抓着她的手,沿着他下巴,下滑到他喉结处,“知道男人这儿不能乱碰吗?”
他气息灼热。
宋郁柔手一被抓走,贴在他唇上的假胡子掉落到了她眼睛上。
视线一暗,夜沥吻了下来…
湿吻,热烈!
缠着她吻了好一会才离开。
宋郁柔躺在床上,狂跳的心,许久才平静。
夜沥则起了身,就恢复清冷禁欲,“夫妇或兄妹,选一个。”
“乔装成主仆,你是书生,我是你的书童。”
夜沥都要把她嫁给大皇子了,宋郁柔不想跟他乔装成夫妇,膈应。
至于兄妹,宋郁柔也不想,就是因为这层身份,她才会落到如今这境地。
“你是对书生有什么误解?”夜沥拿着夫妇那款衣裳的男款要去换上。
宋郁柔被问得一愣,随后眼神往夜沥浑身上下一扫,就觉得他确实不像书生。
过于刚毅,强健。
还透着杀伐气息。
说他是书生,还不如说他是杀人犯更有人信。
倒不是说他凶神恶煞,就是高大,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好惹,不怒自威又让人不敢多看他,就会产生一种这人不是好人的错觉。
“那…你扮成商人,我是你的仆人…”宋郁柔也拿了套男款的衣裳,背着夜沥换。
殊不知她在认真换时,夜沥转过身来,他高出她一大截,一转过身,视线从上往下,把她看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