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妹没事吧?”
大皇子这时急急赶了过来。
夜沥要抚到宋郁柔脸的手,停住。
霎时,恢复清冷、疏离,要抚她脸的手,改成把她推开,“下次不要冒冒失失往本王身上扑,刺客伤不了本王。”
宋郁柔被推回她的位置上。
夜沥起身就往刺杀他的侍女走去。
侍女已经被他的手下擒住,见夜沥走来,满眼恨意,朝夜沥大喊,“夜沥,你害我全家,毁了我,我要杀了你!”
侍女刚才一直低垂着头,没人注意到她。
此时扬起脸来,众人看清了她的脸,有人惊呼,“这…不是长信伯府的姑娘吗?”
长信伯和左都将军勾结北月国死士刺杀皇帝和北定王,已经被抄家,男丁斩首,女眷贬为奴,这长信伯府的姑娘怎么还会在此?
“是你。”
雇歹徒掳走宋郁柔的人,是这长信伯府的姑娘!
夜沥立在她面前,矜贵的脸庞渐渐席卷起戾气,“谁把你从军营里弄出来的?”
长信伯府所有女眷皆被贬为奴,唯有这姑娘,因故意说话引导大皇子的小妾去害宋郁柔,被夜沥命人丢到军营里,去当了军妓。
入了军营,当了军妓,若无外力相助,是不可能逃得出来的。
何况掳宋郁柔时,街上出现惊马,那些是需要人辅助的。
雇歹徒的酬金,她一个刚被抄家的落魄千金也不可能会有。
所以,定是有心之人将她救了出来。
她恨夜沥把她丢军营里当军妓,就雇歹徒要奸了宋郁柔。
夜国公府管理森严,她混不进去,就混进了大皇子府的生辰宴来,想杀他报仇。
“我是不会告诉你的,我恨不得杀了你,啃你的肉,喝你的血!”长信伯府姑娘恨不得扑上去啃咬夜沥,她在军营里被士兵凌辱,皆是拜这个男人所赐!
夜沥面上戾气萦绕,“拖下去,严刑拷问。”
手下立即将人往外拖,长信伯府姑娘不甘大喊,“夜沥,我毒不死你,你以为你就能高枕无忧了?”她看向宋郁柔,凄厉大笑,“你身边那个小继女,她很快就要死了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夜沥怒问。
顿时想到她给他斟的酒,宋郁柔要喝,他给了宋郁柔喝…
她是要用毒酒毒死他的,但毒酒阴差阳错被宋郁柔喝了,她才冒死刺杀他!
夜沥立即看向宋郁柔。
宋郁柔为躲大皇子,站到了角落里,娇弱,苍白,见他望过去,她也看向他,四目相对,她茫然…
夜沥急步上前,掐住长信伯府姑娘的咽喉,“酒里有毒是吗?什么毒?”
他低吼。
旁侧的人,吓得心口皆是一震。
长信伯府姑娘得意大笑,“我是不会告诉你的!你杀了我,我也不会告诉你!”
她知道夜沥肯定不会放过她的,她死也不会说,她要拉个垫背的!
夜沥一把将她扔开,“拖下去,给本王审!”
又下令,“备马车,入宫,快!”
手下赶紧出去备马车。
夜沥几步到宋郁柔面前,拖着她就往外走,“跟本王去太医院!”
他人高马大,急步往外走,宋郁柔一路小跑都快要跟不上他,离开花园,把花园里的人甩开后,他回身便将她抱起,走得更急。
宋郁柔没有感觉到不舒服,但看他这样,心里隐隐有些害怕,手攥着他胸口处的衣袍,攥得紧紧的…
出了大皇子府,马车往皇宫急驰而去,夜沥把她抱在怀里,扳过她脸,观察她脸色,“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
宋郁柔摇头,“没有…”
又有些茫然问:“我…真的中毒了吗?”
若是没中毒,那长信伯府姑娘,没必要骗夜沥说她中毒了。
宋郁柔才问完,就感觉到腹部一阵绞痛,她捂着肚子,无力地歪倒在夜沥怀里,痛,很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