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自己那件繁重的外袍盖在岁聿身上,等他要走时,忽然手腕被岁聿抓住。
别衔月一顿,他没有挪开岁聿地手,而是选择的安静坐回去,守着岁聿,直到天亮。
翌日
岁聿幽幽转醒,感觉自己手里似乎是攥着什么东西,他捏捏手中地东西,看到自己面前坐着一个人时,忽然清醒过来:
“你怎么在这?”
别衔月淡淡扫他一眼,视线落到二人相握的手上,岁聿手劲稍松,把他放开。
温热的温度消失,别衔月手上一凉,他把手收回去,自然道:
“我本要走,可你抓着我。”
岁聿盯着他发红的手背,滚烫血液自脖颈往上涌:
“所以,你就握着我的手,这样坐了一整夜?”
“祭祀期间,少睡些也无妨。”
别衔月注意到他红透的脸:
“怎么了?”
岁聿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,莫名其妙感觉心虚,他挠挠头,说:“也许是我在昆仑待久了,不太适应这里的温度。”
昆仑常年飘雪,镜山已经入春,气候适宜,也许只是太热了,自己适应不了。
岁聿想,应该只是这样而已。
别衔月担忧道:
“你的身体无碍?”
岁聿走到他面前,戳戳他的肩膀:
“我难得下一次山,别想赶我走。”
他从别衔月身边绕过去:
“这里好闷,我出去透透气。”
岁聿从山洞中出来,坐在石凳上,双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颊,自言自语道:
“奇怪,之前在山下也没有感觉这么热啊……”
别衔月抱着琴,坐到他对面,指尖翻动,拨响琴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