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厘知心虚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又头痛地捏了捏眉心:“杭之哥哥,你听我说……”
陈杭之却打断她的话:“见面说。”
温厘知小脑袋缓缓浮起一个问号“?”。
陈杭之一字一顿:“爷、到、你、家、楼、下、了!”
温厘知放大了瞳孔:“你开玩笑的吧?”
陈杭之沉声道:“你看我像是跟你开玩笑的样子么?”
温厘知赶忙道:“你等我会!我马上来!”
她飞速挂断电话,背上书包。
裴厌把他们的对话都听在心里,他虽烦闷,却仍是作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。他好整以暇,抱臂看她:“怎么?男朋友来了?”
温厘知皱眉看了他一眼:“别乱说。我要走了。”陈杭之千里迢迢从云都来找她,她总不能让人家在她家楼下干等着吧。
她衣服还没干,但她并不想把他的衬衫穿走,于是着急忙慌地在解纽扣。
像是在急着,和他撇清关系。
裴厌把她这个解纽扣的动作看在眼底,明明心里像是有利刺在生根发芽,但说出的话却还是那样阴阳怪气:“怎么?怕男朋友吃醋?”
温厘知边解纽扣边跟他解释:“你真不要乱说,杭之哥哥人很好的。”
裴厌手中的笔掉在地上,他也懒得去捡:“有多好?”
温厘知把他的衣服脱了,还给他:“还你。”
他没接,而是没来由地问了句:“明天,去不去坐摩天轮?我带你。”
飞鸟岛最著名的标志性建筑物就是一座粉色的摩天轮,温厘知却一直没有去过。
裴厌说这话的时候,心猛烈颤抖了一下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。
反应过来后,他才恍然觉得后悔。
他知道,此刻,自己骨子里卑劣的占有欲在作祟:他想要留住温厘知,他不想要温厘知去别的男人身边,他要温厘知时刻在他身边。
他要占据她的时间,占据她的一切。
可温厘知却沉默着,摇了摇头,试探地问道:“下次可以吗?”
像是害怕直接拒绝会让他伤心似的。
裴厌不想听这个回答:“不行。”
温厘知叹了口气:“那算了吧。”
她背着书包下了楼,裴厌没有跟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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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杭之果然在家门口等她。
温厘知从裴厌家大门出来的时候,陈杭之还惊讶了一下:“温大小姐,没想到您还有探望邻居的癖好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