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这么说,闻卿竹也好奇了:“如此说来,确实酒量不差。”
冬日醉可是烈酒,能喝三壶而不改色的,绝非常人。
宁绝没说话,专心喝着碗里的粥,闻卿竹自斟自饮,接连喝了好几杯,直到一壶清空,他还意犹未尽。
酒杯落下,若是平常,他肯定还要再来两壶,可今日要赶路,未免耽误正事,他还是忍下了动作,就此作罢。
爱酒而不滥酒,倒是十分难得。
宁绝莞尔,由心道:“君心无所缚,杯酒共长生,此来无遗憾,可比谪仙人。”
以他这性子,如果没有任何责任束缚,他应该会是个自由自在的酒仙。
闻卿竹半撑着下巴,笑得见牙不见眼:“虽然我不会作诗,但我听出来了,你在夸我。”
“嗯。”
宁绝点头,十分坦诚:“就是在夸你。”
夸你自由恣意,夸你洒脱不羁,夸你超尘脱俗,是个酒中仙。
少年意气风发,自小受到的赞誉数不胜数,而唯有此时,闻卿竹愣了片刻,难得露出一丝忸怩的神色。
“你……无缘无故的,你夸我做什么啊……”他结巴着,眼神闪躲,撇开脸,耳尖都红了。
难得见他如此窘迫,宁绝笑了笑没再打趣他,喝完清粥,他放下碗筷,正倒茶时,天乾快步走了近来。
三两步到了桌前,他抱拳行礼:“公子,马车准备好了。”
“辛苦了,坐下休息会儿吧。”
天乾未动:“属下不累,我去把马套上,片刻便能出发。”
倒也没有那么急。
宁绝问:“早膳用了吗?”
“用过了。”
“好,那就有劳你。”
宁绝颔首,天乾二话不说,立刻转身退下,行事简洁,高效迅速,真不愧是特意培养出来的暗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