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做什么,我最大的心事已经了了,接下来天高凭鸟飞,继续我的游历生涯。”
他原本就喜欢到处游历,在京城憋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。
郁柠沉默半晌,最终说道:“注意安全,对了,我娘昨晚跟你说什么了?”
云归子在热汤的鲜美里舒服地眯起眼睛:“就说了‘谢谢’两个字,其余的什么都没说。”
即便如此,云归子也很高兴。莫怜霜好歹是他朋友,她能入梦,说明现在的境遇不差,就是不知道为何天道放她一马。
“好了,我吃饱了,你们继续。”云归子放下碗,随意举起袖子擦擦嘴巴,大步朝外走去,“乖徒弟,后会有期!”
“师父真是洒脱。”司惟牧笑道。
司惟夜语气酸涩:“我也想这么洒脱。”
司惟牧扫了他一眼,司惟夜顿时噤声。
洒脱什么的,他还是下辈子吧,这辈子就是给三哥当牛做马的命。
……
回到京城已经入夏,莫怜霜的棺材被抬进莫家祖坟,等一系列事情做完,郁柠的心才真正落了地。
“王爷,你们去蜀地之后,地牢里那两个道士一直想方设法逃出去,为此惹了不少祸。”苟大在书房里对司惟牧汇报。
“有人来救他们吗?”
“有,来了好几拨,都被鱼公子打回去了。”
来的那些都不是普通人,跟马兆臣他们是一个路子,鱼屏度临危受命,在司惟牧他们去蜀地期间负责地牢的安全,为此受了不少累。
“地牢都快关不下了。”苟大又道。
司惟牧:“……”
劫狱的这么多吗?
大概是他脸上的怀疑太明显,苟大道:“王爷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司惟牧站起身:“走。”
地牢入口处的大树下,一桌一凳,小方桌上两三样精致的糕点,小巧精致的瓷瓶里装满佳酿,鱼屏度坐在凳子上,自斟自饮。
若不是知道他负责地牢的安全,司惟牧恐怕还以为他是来郊游的。
“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。”司惟牧停住脚,在鱼屏度对面席地而坐,毫不客气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。
鱼屏度咂咂嘴:“我这几个月劳心劳力,身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,再不对自己好点就真的要去地府走一圈了。”
司惟牧:“……有那么恐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