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一脸严肃,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,“爷说请不动,可以委屈一下安小姐。”
“不用了,去就去。”
安羽柒这人最大优点就是,不吃眼前亏,她穿过走廊推开病房门,脸上瞬间不淡定了……
他,是不是疯了。
男人赤裸着上身,仅松松垮垮地围着一条浴巾,小麦色的肌肤上未擦干的水滴,安羽柒怀疑,走两步那浴巾会不会掉下来。
陆洐之表情看起来很是惬意,仿佛不是在住院,而是在度假。
——如果忽略他胸口绷带的话。
她心跳一下比一下快。
“愣着干嘛?”他往前一步,慢条斯理把她拽进屋子,接过她手里的保温饭盒,“冷不冷?”
哦,我的天!
穿这么少,贴这么近真不像话。
安羽柒脑子里乱糟糟的,像有只野猫在疯狂乱窜,“咻”一下转过脸,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摆。
“那个……你、你先把衣服穿上,别、别感冒了。”
陆洐之不慌不忙,不疾不徐,牵着她坐在沙发上,像是没有发现她的羞涩与窘迫,唇角微微一勾。
“安医生,我想求你个事儿——”
“嗯嗯,你求。”安羽柒无端端觉得身体发热,心里像长出了钩子,眼睛总想往不该看的那一亩三分地瞧去。
要不看一眼?
不行不行,怎么感觉像女流氓。
脸蛋儿发烫,安羽柒往旁边挪了挪,去拨弄花瓶里的花儿,企图用淡定来掩盖自己的心虚。
“这花儿真好看,真美,真香!”
陆洐之静静看着她,捏着下巴,将她的脸又掰了回来,让她正对着自己。
“安医生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脸红什么?”
安羽柒脸“轰”地一下变得更红了,就像只熟透的虾子,连耳朵尖儿都红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