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形势明朗,新民帝周进怕是即将一统天下,他再不下场站队,以后能有好果子吃?
下属匆匆上了城楼,满脸喜色地禀报道:“侯爷,听闻清廷内部生乱,索尼、遏必隆西逃,两白旗主力追击,如今清廷内部乱作一团,自顾不暇!”
史鼎听闻,心中大喜,仿若看到了那功成名就的曙光穿透阴霾。他猛地一拍城墙,高声道:“好!天赐良机,此时不出力,更待何时!”
当下,史鼎果断下令,山海关守军如猛虎出闸,从关内汹涌杀出。一路上,前屯、高台堡两座城池因清军主力调离,几近空城,山海关守军不费吹灰之力,便将其收入囊中。
紧接着,史鼎又令大军佯装积极北上,摆出一副强攻的态势,给清军后方施压,一时间,辽西清军阵脚大乱。
史鼎深知如今不是单打独斗之时,他立刻修书,分别送往新编直隶新军总兵张诗卿、新编辽军总兵黄金龙和登莱巡抚贾兰处,通报军情,邀他们共举大事。
新编直隶新军总兵张诗卿,此刻正在营帐中为保州会战的惨重损失唉声叹气。保州一役,新编直隶新军折损大半,兵员锐减,士气低落,他每日都在为恢复实力而焦头烂额。
收到史鼎的书信时,张诗卿眉头紧锁,陷入沉思。一旁的副将劝道:“大人,咱们新军刚遭重创,此时不宜再战,还是保存实力为妙。”
张诗卿猛地站起身来,目光坚定:“不!如今正是扭转乾坤之时,若错过此次良机,往后再难有出头之日。”言罢,他亲自点兵五千精锐,星夜兼程奔赴山海关,助史鼎坐镇天下第一关,好让他能毫无后顾之忧地攻城略地。
登莱巡抚贾兰,本就是个野心勃勃之人,收到军情通报后,眼中放光,仿若看到了那加官进爵的荣耀之路。
他立刻亲赴码头,督促登莱水师扬帆起航,从水路浩浩荡荡北上。
水师战船乘风破浪,不多时便占据了觉华岛。
贾兰站在船头,望着远处的海岸线,意气风发,心中暗自盘算着此次立下大功后,朝堂之上自己该是何等风光。
登莱水师与山海关守军遥相呼应,两路大军迅速合围宁远城。
宁远城内,清军仅有一个牛录驻守,数百人面对大军压境,人心惶惶。
城中百姓大多是汉人,对清军统治本就心怀不满,此刻见有人来攻城,纷纷闭门不出。
这一牛录的清军头目望着城外漫天的大周旗帜,心中胆寒,知道大势已去。他与手下商议几句后,果断下令带上城中搜刮的财物,趁着夜色,如丧家之犬般逃出城去。
史鼎不费一兵一卒收复宁远,大喜过望,当即以此地作为行辕,与觉华岛的登莱水师互为犄角,相互支援,一面巩固城防,一面等待金陵那边朝廷的进一步指示。
旅大总兵黄金龙,接到史鼎书信时,正操练新军。他身形魁梧壮硕,满脸络腮胡,声如洪钟。看罢书信,黄金龙哈哈大笑:“来得好!俺早就盼着这一天!”当下点齐新编辽军骑营,马不停蹄向内陆进发。
大军行至盖州,发现竟是一座空城,黄金龙嗤笑一声:“清军这是被吓破了胆,连城都不守了!”他也不停留,径直绕过,目标直指海城。海城乃是清军后方的一处要地,可此刻城中兵力空虚。
黄金龙深知强攻并非上策,恰好军中骑营副领队曹格,乃清廷废太子出身,在女真人心目中颇有威望。黄金龙找到曹格,恳切道:“曹格将军,如今成败在此一举,海城一破,清军必乱。你在女真人中有些名声,此事还需仰仗你。”
曹格面色凝重地点点头,他本是降将,被裹挟在这乱世之中,如今见清廷大厦将倾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骑着马,来到海城城下,用女真语高声呼喊,表明来意,劝城中守军投降。
海城守军听闻是曹格,又见城外敌军声势浩大,想着盛京那边发生内乱,听说正蓝旗中,凡是与曹格有旧之人,都被关进监狱进行审讯,如今曹格前来与他联络,消息传到朝中那些大佬们口中,他还能说得清吗?
想到这一节,他犹豫再三之后,竟真的打开了城门。
新编辽军骑营顺利入城,城中汉人百姓夹道相迎。黄金龙看着欢呼的人群,哈哈大笑,可一旁的曹格却面沉似水。
他望着城楼上飘扬的大周旗帜,心中清楚,这天下大势,已然不可逆啊。清廷多年来的统治根基动摇,内部分崩离析,往后这辽东大地,不知又将何去何从了……
而清军那边,阿济格追击索尼、遏必隆无果,又听闻后方连失数城,恼羞成怒。他一面回师救援,一面在朝堂上与其他亲王相互指责,推卸责任。
皇太后布木布泰看着朝堂上的乱象,痛心疾首,却又无力回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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