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清晨,天还未大亮,田七便亲自起身,调配好汤药,端至曹格房中。那汤药黑漆漆、黏稠稠,还未靠近便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苦涩味。
“大郎……哦,不,将军,该喝药了。”田七端着药碗,坐在榻边,和声说道。
曹格看着那碗药,胃里一阵翻腾,苦着脸哀求道:“田院长,能不能少喝些,我这实在难受得紧。”
田七却一脸严肃,摇头道:“将军,此病拖不得,须把按时按量服药,方能见效。您且忍一忍,良药苦口利于病啊。”说着,便舀起一勺汤药,递到曹格嘴边。
曹格无奈,只得紧闭双眼,张嘴将药喝了下去。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炸开,他差点一口吐了出来,拼命忍住,才没让药汤喷溅而出。一碗药下肚,曹格只觉得胆汁都要被苦出来了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就这样,连着几日,曹格不仅要忍受饥饿的煎熬,还要每日被灌下几大碗苦药,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疯了。每到吃饭时间,看着桌上的饭菜不能动,只能闻着香气流口水,而那汤药的苦味似乎已经渗进了五脏六腑,挥散不去。
再者,田七打着奉旨治病的旗号,堂而皇之地住进自己房中,须臾不离身,导致曹格像要像往常那般,搂抱着侧福晋吉尔岳岱氏求欢,却也是不可能了。
一想到吉尔岳岱氏这个貌美妇人那丰腴白皙的身子,就躺在附近偏房之中,他却不能上下其手,任意享用,曹格心里头就窝着一股火。
他这次装病,貌似玩笑开大了啊?
这日午后,田七又如往常一样,端着药碗走进房间。曹格瞧见,心中一哆嗦,突然崩溃大喊道:“我不喝了!我这病已然大好,几近痊愈,无需再用药了!”
田七听闻,先是一愣,随即目光如炬地盯着曹格,沉声道:“将军,您这病尚未根治,断不可随意停药,莫要拿身子开玩笑。”
曹格此刻也顾不得许多,坐起身来,涨红了脸道:“田院长,我实话实说吧,我这病……本就是装的!我实在受不了这挨饿喝药的苦日子了。”
他内心却懊恼万分,想着自己怎么就落到这般田地,当初怎的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,如今骑虎难下,可如何是才好。
看着一旁惊愕的吉尔岳岱氏,更是满心愧疚,她定是没想到自己会这般荒唐,本是一心为家的贤妻,却被卷入这场闹剧,日后该如何面对她啊。
田七瞪大了眼睛,满脸惊愕,手中的药碗差点滑落。他怎么也没想到,曹格竟会使出这般苦肉计,只为逃避朝堂之事。
一时间,屋内陷入了死寂,唯有曹格粗重的喘气声。吉尔岳岱氏在一旁听闻,也是惊得捂住了嘴,眼中满是失望与嗔怪。
良久,田七缓缓放下药碗,长叹一声:“将军啊,您这又是何苦?天下局势虽乱,可身为臣子,却最忌举棋不定,你以这等法子逃避,岂是为官之道?万一传扬出去,您这仕途可就堪忧了。”
曹格听着田七的数落,垂下头,满脸懊悔。他知道,自己这一时的荒唐,怕是惹出了大乱子,如今只盼着能有法子补救,莫要真的触怒了龙颜,落得个悲惨下场。
田七缓缓放下药碗,站起身来,神色凝重地看着曹格,拱了拱手道:“将军,您今日这一番坦白,倒让下官为难了。您也知晓,下官身为太医院院长,职责所在,这欺君之事,实在没法替您隐瞒。待下官稍作准备,便进宫向皇上如实禀报,至于皇上会如何处罚,只能看圣意如何了。”
说罢,他又瞥了一眼曹格,眼中满是惋惜,摇头轻叹,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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