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及到异端的时候,会被异端的‘思想’和污染,这是一种共识,那些已经背弃了信仰本身的人,脱离了人本身的人,它们的身上往往带着某一种危险而浓郁的污染,触碰到那种污染无疑是危险的,极为……危险的。
请给我们一种可能性。
请……给我们一种可能性。
他向后退了几步,他不喜欢这种疼痛感,然而这种疼痛感没有办法逃避,而且,他的思想也不想逃避。
早上好。
中午好。
呃……你们好。
咔嚓——咔嚓咔嚓咔嚓!
枯萎的枝丫嘎吱作响,它们从那身体之中再一次钻出,在火焰和酒的炙烤之中挣扎着,它们发出一种嘶哑的声音,沐浴在一个人的骨骼与血肉之中,生长,绽放。
——啊。
“往后退!往后退!那边那个……让开点!”
火焰和枯萎的枝丫都在舞蹈,它们随着钟声的响起跃动着,心跳啊,心跳,他的心跳也参与到了这一场合奏之中,是的,就是这样子的‘旋律’,那些节奏带着某一种别的声音一同绽放,在一个伤者的身体之中蔓延出来的……
不。
这里没有‘伤者’。
他脑海之中的思想多了一份,多了一份本不属于他的思想,然而,就在这个思想出现的时候,他们又达成了一种和谐统一,现在,他理解自己脑海之中的每一个自己了,这些都是自己的一部分,这些都是‘我们’。
“我所信仰的天使啊。”
他向后退了两步,开口说道。
“我所信仰的玛伊雅弥啊。”
噗嗤。
这是根茎再一次穿过肉体的声音,它开始穿过在这里的每一个人——所有的人,不论是站着的还是躺着的,不论是远处的还是近处的,都进入到了被某一种事物穿过的过程之中,被那些根茎穿过,思想再一次融为了一体,不分彼此的思想。
他理解了自己在做什么。
他正在感受着一种思想上的共鸣,纯粹的思想共鸣,和他一致的或者不一致的思想都彼此交融在同一具身体之中,这些人,都在他的思想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