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仙咯咯一笑,双目含情地说道:“你猜呀。”
“我不喜欢猜,我喜欢观察,还喜欢做实验,今晚你就是我的小白鼠,我会用餐刀划开你的衣服,然后,嘿嘿嘿,一匹叫柯尔特的小马会躁动不安……”冼耀文在水仙的额头上轻点一下,“它会跑到这里,还会跑进你的嘴里,滑过脖子往下……”
水仙暧昧一笑,“柯尔特?”
“嘿嘿,是的,柯尔特。”冼耀文收起脸上的暧昧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麦志宏先生什么时候会到?”
“他说会准时到,我口渴了,想喝一杯新加坡司令。”水仙撒着娇,把冼耀文拉向接待大厅边上的咖啡座。
在位子上坐下,冼耀文给水仙叫了新加坡司令,自己却只点了一杯白水,常温,不加冰。
等喝的送到,水仙手捧酒杯,晃动一下杯内玫瑰色的混合酒液,小抿一口后,说道:“莱佛士酒店的新加坡司令比其他地方的要好喝一点。”
冼耀文轻笑一声,“你应该是心理作祟,严崇文早就不在了,这里的新加坡司令和其他地方大概没多大的区别。”
水仙瞟了冼耀文一眼,“你又没喝过,你怎么知道,我的给你喝一口?”
冼耀文摆摆手,“不要了,谈正事之前,我需要保持头脑清醒,毕竟我和麦先生……”
不等冼耀文说完,水仙就惊呼道:“十三少你要下重注?不是说只是小玩玩吗?”
冼耀文轻轻点头,“小玩玩也是钱,需要认真对待。先不说这个,我想跟你说点其他,水仙,你真名叫什么?如果方便请告诉我,如果不方便请直接拒绝,不用编一个搪塞我。”
“没什么不方便,好久没用了,我自己已经感觉陌生。”水仙的脸颊晕上缅怀的表情,“我真名叫何贵棉,这个名字是我在唐山上船前才起的,原来叫何四妹。”
水仙讲国语,口音里略带粤语发音,但冼耀文能听出来她并不是从小讲粤语,通过一些词汇的运用,可以分析出她的母语应该是客家话,但没听她说过完整的客家话,不好判断是北片还是南片,籍贯只能锁定广东,再往下不好说。
他也没打算细致分析,水仙的籍贯是哪里都一样。
“喔,以后私底下我称呼你何小姐。”冼耀文拿起桌上的水杯,也不喝,只是拿着,淡淡地说道:“何小姐,坦白说,十三少这个称呼只是我编的,我在家里虽然排行第三,但家世普通,只是勉强能填饱肚子的农户,没资格以少相称。
不过呢,叫一声十三爷的资格还是有的,我在很短的时间白手起家,在香港有了一片不算小的家业,甚至还觉得香港地方太小,不够我折腾,前面刚去了一趟东京,现在又来了新加坡。”
冼耀文放下杯子,点上一根雪茄,“在新加坡我认识几个地位不低的人,想做点事情知道提着猪头该往哪个门口送,但不太熟悉能做事的人。我的事业重心不在新加坡,不可能长时间在这边待着,很需要一些信得过的人帮我做事。”
用夹着雪茄的手点了点水仙,冼耀文继续说道:“我跟何小姐虽然才见第二面,但我觉得跟你十分投缘,也觉得你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,所以我想问问你,有没有想法换个环境?
跟着我干,一开始应该没有你现在赚得多,但我给你的不是青春饭,三十岁,四十岁,五十岁,只要你还有能力,你就能一直做下去,而且待遇会一年比一年高,另外,我还会负责你的养老,等你哪一天干不动退休,依然可以领一份长期服务金;
每个月领取,足够你维持一份体面的生活,妈姐、花匠、司机的工资开支,每一餐都吃顶级的食物,天天喝顶级燕窝,到处去旅游,一切,都会让你在钱方面有压力。”
“十三爷,你说得会不会太好了,就算你把我娶回去当妾室,我也不敢想自己的日子能过成这样。”
水仙见过太多给有钱人当妾室或外室的琵琶仔,头几年能过上好日子,等新鲜劲过去,绝大多数成了老妈子,干着下人的活,时不时还要被大妇磋磨。
这还算好的,起码还有点人妻的样子,有一些直接被当成工具,被要求陪其他男人,与之前的工作别无二致,更惨,还没钱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