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……”吕叔把椅子往他身边拉了拉,“邹飏来上课了是吧?”
“嗯,”樊均点点头,“上午。”
“他有没有……”吕叔回头看了一眼门外,“有没有说什么?”
“他问吕泽有没有骂珊姐来着,”樊均放下碗,轻声说,“我说没,就骂他了。”
“你这孩子,”吕叔笑了起来,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,“骂邹飏了也不对啊,人家儿子又没做错什么,好心帮忙,还被骂,不生气才怪了。”
“你不给珊姐打个电话吗?”樊均问。
“打了,”吕叔皱着眉,“她不接。”
“再打啊。”樊均说。
对面不接电话的时候她儿子能打三千多个呢。
“邹飏什么时候再来上课?”吕叔问。
“……不知道,放完假上课了,他时间就应该就没这么多了。”樊均拿过手机,随便划拉着,最后点开了邹飏的头像看着。
之前他没细看过这个头像,现在放大了发现右下角居然还有署名。
邹飏。
这个头像是邹飏自己画的?
他还会画画?
“啊?”吕叔在旁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。
“啊?”他应了一声。
“你回去歇着吧,”吕叔提高声音,“这里我收拾。”
“我去新馆那边儿看看,”樊均站了起来,“今天铁帮晚上两节课,狗还在那边儿。”
“行。”吕叔说。
吕叔收拾了碗去洗,樊均走出厨房。
这会儿天已经黑了,院子里没开灯,看上去比听上去更安静。
商场那边比平时要热闹些,这会儿估计还有些人,但北小街这一片,不太受影响,白天短暂的繁荣过后,天一黑,各种声音就被会被最后一抹夕阳带走。
樊均站在院子里,不知道为什么,感觉很空。
以往珊姐不在这儿的时候,他并不有这样的感觉,今天他却格外能够体会到这样的变化。
他仰起头,把帽檐轻轻抬了一下,看着夜空。
远处有嘈杂的呼喊声。
樊均偏了偏头,右耳对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