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样东西皆属心头好,齐贽孤注一掷要求胜,反抗剥削,眼睛盯住扇面,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。
“您放心,臣定全力以赴保住旬休。”
他带领圣人绕廊越桥,行至后花园中一座小楼,这处乃二人惯常的对弈之所。
齐贽驾轻就熟地推门而入,屋内重重幔帐遮蔽,严严实实挡住了外面射入的光线,也隔绝掉外界窥伺。
整间屋子最明亮的方位属竖着木雕山水屏风的一侧窗牖,窗下铺了玉簟搁置棋枰凭几,一旦有风吹草动,里面人看外面一清二楚。
走到北墙隅,他伸手旋动一只束腰高几,挂着幔帐的墙兀地传来一声机括轻响,墙面竟露出一扇黑洞洞的秘门。
“马车已备好,请您移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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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章闲烹茶
三人踏入秘门走了约莫半炷香时辰,自某处假山荒丛中出来对着一处角门,此刻正静候着一辆黑漆平头马车。
等驶出窄巷,高澹一怔,他们出来的宅邸赫然是与齐府隔了一条街的废宅。
这废宅原为晖宗时期大司徒的私宅,因犯事而罚没家产至今空置,万没料到府中竟掘有密道。
侍奉天子数载,他自诩乃圣人肚中蛔虫,凡事能揣出一二条理,而今神来一笔,令他眼神呆呆,震骇失语。
面对高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南宫旭英眉微拢,照他脑门儿弹了一块核桃仁,“吓傻了?”
话语饱含一丝揶揄,他打小侍奉自个儿长大,是心腹忠仆,念及宫外行事需掩人耳目,密道之事姑且暂瞒了他。
“奴胆子大着呢,哪会吓傻。”
高澹抹了把脸,笑容灿烂,忙不迭要侍弄茶具烹茶。
“别烹,朕不渴!”
一声厉喝炸响,高澹吓了一哆嗦。
茶……
甫一提茶,南宫旭的脸色寸寸变冷,攥紧大掌,表情带着难言的压抑,胃里一抽一抽的翻江倒海,心情跟热油里炸过一遭。
他素来对茶汤挑嘴,委实顶不住高澹烹茶技艺退步神速,顾念着情分一直未曾言明,本着能躲则躲的精神屡屡避开。
未料,慕容湘近日知悉他喜饮茶,日日三回烹茶送来,出殿遛弯儿的间隙都能‘偶遇’强拉着他品评,累得他神经敏感,沾到茶字下意识就想揉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