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痛了约书亚的神经,男人方才还维持着无动于衷的淡然面具总算有了波动。他不再选择无视,却也侧头避开了黑发青年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,冷静地开口:“既然如此,那我问你,你见过我真实的面目吗?”
“你既然没有见过我真实的一面,为什么可以如此坦
然地说出‘你本来的模样就很好’这样可笑的话?”
约书亚每吐一字,
便逼近一步。
宗乐被问得哑口无言,
不自觉地后退,直到脊背抵上冰冷的墙壁。
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,但真正褪下温文尔雅的表象,露出极具侵略性的内里时,才让人恍然惊觉。原来这名圣殿牧首宽阔圣洁的白袍下,竟然隐匿着一具如此充满爆发性的身躯,甚至比宗乐还要高上半个头。
“还是说。。。。。。”他修长的手指抵上黑发青年耳侧的墙壁,将人囚困在方寸之间:“你觉得这种漂亮话,可以随便说,反正说了以后不必负责的?就像你当初和我说的‘个体是自由的,你也是自由的’一样?毕竟不是第一次了,干起来当然轻车熟路的很。”
两人距离近得危险,单片眼镜的细银长链随着约书亚俯身的动作垂落,冰凉的链节轻轻擦过宗乐的手背。在晃动的光影间,他甚至清晰地看见银链上一处不自然的接痕。
宗乐努力忽视着狭小空间里呼吸交错,还有一种更深但他暂时找不到来源的不自在感,倔强地反驳道:“不,我没有。”
“我是土生土长的桂逸市人,这里形形色色的人我见多了,亲自解除抓到监狱里关押的更是不在少数。而你连人都没杀过,再怎么样又能坏到哪去呢?”
“哦。所以仅凭偷听一次谈话,再确认我没杀过人,你就敢下这种结论?”
男人讥讽地勾起嘴角,话语毫不留情:“那你的结论,未免有些太廉价了。”
“你又怎么能确定,我是不想杀人,还是身上有某种束缚,不能杀人呢?”
“直觉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说,我靠直觉。”宗乐猛地仰头,试图直视那双蓝眸:“听起来或许很荒谬,但我始终相信——再完美的伪装也藏不住真心,哪怕只有一丝一毫。”
“在和你的相处里,我百分之百肯定这一点。因为我感觉到了你的真心,它或许并不美好,但绝对是最真实的你,我不讨厌。”
约书亚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。
“你说我没有见过真正的你,是因为你也从来没有给过我这个机会。”
在感情方面,宗乐向来迟钝得令人发指。即便与约书亚相处这么久,他也只是隐约感到异样,始终参不透其中玄机。若非那次灵光乍现,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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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遗憾就遗憾在他想通后,对方立马抽身离去,直接表演一个失联,要不是他这回刚好在房间里堵到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,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。
“所以。。。。。。约书亚,让我见见最真实的你吧。以一个朋友,或者是追求者,其他任何身份都可以,但请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砰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