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的太平教人心散了,她也不想再用武力去慑服。
“小弟弟,你知道吗?
这段时间,姐姐深感人生之艰难,就像那不息之长河,虽有东去大海之志,却流程缓慢,征程多艰……”
沈蘅叹了一口气,望向远处的落日,淡淡道:“可是,江河水总有入海之时,而人生之志,却常常难以实现,令人抱憾终身。”
江寒听出她语气中的疲惫和消极,知道她连连受到打击,如今已有些心灰意冷了。
而那些打击,大多都是他带来的。
江寒走到她身边,轻声道:“姐姐,不必想太多了。”
沈蘅道:“呵,我哪能不想太多?”
江寒不知怎么安慰她,轻叹道:“得即高歌失即休,多愁多恨亦悠悠。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愁来明日愁。”
沈蘅眸子一亮,道:“便冲着小弟弟这首诗,姐姐我也要和你痛饮一番。”
……
酒,是酒家自酿的米酒,没有什么度数,但沈蘅却喝得醉意惺忪。
她眯着眸子,提着酒壶,往嘴里倒,酒水洒出了一些,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流,又落在了胸前。
江寒忽然发现这位姐姐喝酒的样子很好看,很洒脱。
“小弟弟,姐姐跟你回家吧。”沈蘅醉醺醺的看向江寒。
江寒微微发愣,寻思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?
“姐姐解散了太平教,如今已无家可归,难道小弟弟不愿收留姐姐?”沈蘅道。
“当然愿意,大姐姐喜欢的话,在卫国公府住到猴年马月都可以。”江寒道。
“小弟弟,你真好。”
沈蘅笑了,凑近过来,盯着他的眼睛,忽然抬起他的下巴,吧唧一口,亲了一下。
她舔着红唇,道:“好弟弟,这是姐姐赏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