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即使如此,文砚修也只是一笑而过,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残忍无奈的事实:“寄人篱下,没办法。”
没有母亲的庇护,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家,那个时候的世界对文砚修非常的冷酷无情,剥夺了一切任性的权利,只能乖乖被迫懂事得成长。
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分毫,反而是从容儒雅的接受这一切。
沈让发现文砚修身上又一个吸引他的点。
“把奖状贴墙上。”
文砚修惊讶:“贴这些。”
“我上次去舅母家里看见一墙壁都是孔望的奖状,别人有的,我们砚修也要有。”
文砚修失笑的摆了摆手:“算了吧,我都多大了。”
“多大?”沈让瞥了他一眼,“你比我小。”
“……”
文砚修心想,那确实是,您老人家比我大一岁。
另一个箱子就全是日常用品。
泛黄的杯子。
不能用了。
烂掉的手表。
也不能带了。
起毛球的头巾。
看起来脏脏的也不能用了。
文砚修说:“这些扔了比较好。”
确实没太大的用处,沈让嗯了一声,拿了个垃圾袋将不要的放进去,箱子一下子就空了。
“砚修。”
沈让叫了一声。
文砚修抬眸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