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行浑浊的老泪热滚滚流了下来。
他抓着自己花白的头发,使劲往墙上撞去。
“砰!”
“砰!”
“砰!”
“这把老骨头,白活了这么多年!”
“我没用啊!帮不上忙……帮不上一点儿忙啊……”
马红英赶紧上前,抱住马知乐。
“爷爷!”
“别这样……”
“不怪你!不怪你的!”
“都是狗朝廷与青云宗的杂种不做人!”
“这群有人生没人养的王八蛋!”
“老天爷怎么不开眼,让他们得了势!”
“苍天无眼!苍天无眼啊!”
爷俩抱头,哭在一处,发泄心中的委屈。
直哭得口干舌燥,头脑发昏,终于止住。
马知乐捡起刚放在桌上的半支香,叹息道:“家里就剩这点儿了,你去给恩公点上吧!”
马红英点点头,接过爷爷手里半支香,在油灯上点燃,轻轻插在满是香灰的瓷碗里。
爷俩儿一起跪下,为仇正初磕了四个头。
马知乐叹息道:“如果恩公还活着,该有多好啊……”
“他还会行侠仗义,还会舍身救我们吧……”
“唉!这什么世道,好人不长命啊……”
马红英默然,眼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。
马知乐似未看见,呆呆地说道:“英子,既然你死意已决,等这香燃尽了,咱爷俩就上路吧!”
马红英重重点头。
“害怕吗?”马知乐问道。
“不怕!”马红英坚定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