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正初摇头道:“不能见。师叔,以识观你,不能洞见本真。”
师叔欣慰道:“你以何观我?”
仇正初笑道:“师叔,我以心观你!”
师叔亦笑道:“以心观我,能见我否?”
仇正初道:“师叔,我以心观你,能见你诸面貌,能解你诸念想,能识你过去未来!”
师叔点头道:“仇正初,你我之间,立一琉璃,你能以眼见我否?”
仇正初道:“师叔,琉璃无色,我能见你!”
师叔笑道:“二人之间,立一琉璃,你以眼见我,还是以眼见琉璃?”
“这……”仇正初一时无言。
师叔道:“仇正初,你并未以眼见我,你所见者,不过是我的琉璃虚像!”
仇正初垂头道:“是,师叔,我未见你,只见虚像!”
师叔又说道:“仇正初,你以心识我,见我过去未来,我在过去否?”
仇正初摇头道:“师叔不在过去。”
师叔再问:“我在未来否?”
仇正初摇头道:“师叔不在未来。”
师叔点头道:“仇正初,你以心观我,不过是看到了我在过去未来留下的虚像。”
仇正初点头道:“是,我以心观你,只见过去未来虚像。”
师叔再问道:“仇正初,你以何观我?”
仇正初摇头道:“师叔,弟子不能观你。”
师叔赞叹道:“正是!”
“着心与眼,终归虚妄,不能洞见本真!”
仇正初思索道:“弟子要以阿赖耶识见师叔?”
师叔道:“你要以阿赖耶识见我,又不能以阿赖耶识见我!仇正初,法如渡河舟!”
仇正初赞叹道:“善!”
“师叔,我以何舟见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