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司徒彦回望皱着眉的子岑,温和开口。
“子岑,跟着我,尝尽人情冷暖,验见人心险恶,委屈你了。
若是真到了那时候,你便跟在晏舟身边吧,他不会亏待你的,你也能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。”
子岑摇头,直接跪了下来。
“属下不苦,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,所以今生才能伴着殿下,若殿下有个三长两短,属下决不会独活。”
“你这又是何苦?”
子岑仰起头,嘴角弯出一个明显的弧度。
“没有殿下,哪里还有子岑的今日,子岑是绝不会离开殿下的。”
翌日早朝,大理寺卿递上一张名单。
殿中乌泱泱跪了一群人。
惠安帝看着跪在大殿上阳奉阴违的大臣,气得脑门疼。
“朝廷下拨的银两一年比一年多,国库一年比一年空,难民一年比一年多,
朕原本还纳闷,原来都进了你们的口袋,将你们一个个喂得肥头大耳,眼睛都挤成一条缝隙了,手居然还敢伸出来,倒是朕小瞧了你们。”
跪在地上的大臣身子不停发抖,嘴里不停求饶。
“陛下饶命啊。”
“微臣知错,陛下饶命。”
一时间大殿上响起此起彼伏的磕头声,是有些聒噪,但是格外动听。
惠安帝看着这一幕,脸色铁青,气得将旁边的砚台砸了下去。
嘭!
随着砚台落地,磕头的声音停了下来。
被砚台砸中的官员,两眼一翻,强忍着痛意,没敢晕过去,倒是滑稽。
“还指望着朕饶恕你们?你们是觉得朕的国库还不够空,还是觉得这大周没了你们不成?”
跪着的官员一个个如鹌鹑一般,白着脸,不敢反驳。
他们捞的银钱多了,山珍海味跟不要钱一样往府中送,确实体态圆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