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儿和金宝的筷子掉桌。
柔儿还算稳得住,没多大异常。
雪儿性格内向也善感,这会儿眼眶泛红。
大人们情绪最为稳定,毕竟思想成熟。分别是在郭盛安带大山进门前就做好准备的。
可,即便再有准备,也被孩子们渲染的氛围感染。
曼儿扑进大山怀中,“大表哥!你上哪儿去?曼儿跟你一起走!你别抛下曼儿啊……”
金宝也抹泪。
金宝一哭,雪儿更绷不住。雪儿一哭,双胞胎也哇哇直哭。双胞胎哭了,柔儿也感性起来。
得嘞。
郭盛安让月娘和秋兰婶子抱着双胞胎先回去。
然后静静地看着孩子们哭。
他浅酌了一口白酒。
这白酒是最劣质的皮粮酿制,口感也不差,若是买好的高粱酿制,只怕比蒋牢头珍藏的女儿红还上头。
等时机到了,再向人打探打探好的高粱上哪儿寻吧。
思绪飘飘然许久,孩子们也哭得差不多了。
他们规矩地排队,抽泣着一一与大山说告别的话。
谁都没教孩子们这些,但他们似乎无师自通,有了属于他们的秩序。
曼儿:“大表哥!嗝……你要经常回来看曼儿啊!大表哥的木匠活儿不比爹爹差,做的桌子可结实了!”
雪儿:“事发突然,没来得及准备离别礼物,下次你来,我给大表哥绣张好看的帕子怎么样?”
柔儿:“这一年的相处,辛苦了。”
金宝:“大表哥,要常回家看看啊。”
天色已晚,大山收拾好东西也被郭盛安拘住,打算第二日再离开。
一整夜,大山都没睡着。
第一次的不眠夜还是撞见娘被张猎户吃豆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