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傅谨默找到了白色的小药瓶,他双眼猩红,勾唇,拧开瓶盖,手抖的太厉害,药片全部倒在了地板上。
他弯腰,随便抓了几粒,胡乱的往嘴里塞。
又抓了几粒,要往嘴里塞时,手臂被人紧紧抱住。
“对不起默宝,是我不好……”
南星音色哽咽,心脏泛起一阵细密的撕疼。
在傅谨默征愣之时,南星蓄力将他拉拽起,随即,整个人扑进他冰冷的怀里。
南星没搂傅谨默的腰,而是连带着胳膊,紧紧搂住,紧紧禁锢,防止再胡来,无意识的伤害自己。
“药已经吃了,不能再吃了,乖。”
“默宝别怕,你哪里疼?告诉我,我吹一吹,揉一揉。”
“默宝乖,闭上眼睛缓一会儿,过一会儿就不疼了,我会陪着你的……”
南星强忍着眼眶中的酸灼感,轻轻抚顺着傅谨默颤抖的后背,温声软语,安抚着他失控的情绪。
怪她。
如果她没出去接电话,傅谨默就不会为了拿止痛药,从床上摔下来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傅谨默渐渐清醒过来。
他紧攥着的大手松开,几粒已经融化大半的白色药片,粘黏在血指甲印深陷的掌心里。
“……星星,我想听你说爱我,可以吗?”
……
傅谨默不敢贪心,纵使再不安,也只让南星说了一次爱他。
上了床后,南星似是知晓傅谨默的不安,香软的身子乖巧地靠在他怀里,红唇凑到他耳边,说了无数遍爱他。
傅谨默始终没问南星去阳台的原因。
其实很正常,她是接到电话出去的,只是出去接电话而已,不正常的是他。
夜深了,怀中的人儿睡沉了,傅谨默血红的双眼却没再闭上过。
……
墨西哥医院戒备森严,特别是穆弘琛的病房,上百位杀手级的保镖们,二十四小时监控看守。
下午四点钟,是一批轮班保镖的上岗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