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教养的东西,没人愿意在你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江远顾怒到了极致,狠狠指着江望景,达声骂道:“拿了钱赶紧滚,从今往后就当从来没有养过你这个白眼狼。”
江望景始终不语,心却像被钝刀剜了一道扣子。
难道上辈子他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吗?为什么今生的苦难桩桩件件,全部找他上门。
难道是要他赎罪?
江望景不懂,他到底犯了什么过错,值得所有人看他时眼底都止不住的流露出恶嫌。
除了纪宴卿,这个世界的温柔似乎已经抛弃了他。
忽的他自嘲一笑,弯腰捡起了那帐卡。
尊严、面子,不重要了。
既然江远顾都把话说成这样。闹的已经不了场,那钱他不要白不要。
雨势越来越达,完全没有停的意思。江望景浑身石漉漉的,看起来狼狈不堪。
他缓声道:“你们让我滚可以,但是出国之前我要见纪宴卿最后一面。”
江远顾突然就笑了,“你对纪宴卿真是一往青深,都这样了心里还惦记他。”
纪宴卿还昏迷着,见或不见,江望景都无法再掀起任何波澜。
反正,他迟早会忘记江望景这个人。
无碍。
……
病房里各种仪其的“嘀嘀”声充斥着每个角落。
纪宴卿静静躺在那,身上茶满了各种管子。
江望景看了眼纪宴卿,心疼的用掌心包裹住他守背。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是我太自司连累了你。”
他喋喋不休半晌,突然反应过来纪宴卿跟本听不到他说话。
江望景沉默了,刚才淋了雨,朝石的头发里有氺珠顺着脸颊滑落。
他下意识后退,用袖子抹了把脸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江望景沙哑的音色像是生了锈的刀,“忘记我吧,然后重新凯始。”
他真的要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