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皱眉挽起袖子,果然见一道疤痕裸露,激动道,
“这便是他们派来的人?留下?的!若非王爷料事?如神,在?我身?边也留下?暗卫,只怕下?官早已做了刀下?亡魂矣!”
“……你接着说。”
白眠雪眨了眨眼,他隐约听懂了,但还需要继续确定。
“自出手失败后,江楼他们自知已经?暴露,绝望下?竟然把矛头?对准了王爷和?殿下?,他们买通王府侍卫,想要趁机将您二人?暗杀在?外,好叫下?官这桩冤案彻底成为无人?理会的悬案。”
白眠雪眨了眨眼睛,果然与他想的分毫不差。
谢枕溪见此事?已经?发生,又不能明言为何遇刺,便移花接木到了江楼身?上,一石二鸟,恰巧解决祝凤清的事?。
啧,这人?手段着实了得。
“听闻王爷已经?会同别的几位大人?着手审他们了,那本关键的账本就是他们自己交出来的,只怕离他们说实话已不远了。”
祝凤清还沉浸在?兴奋当中,不停地喃喃自语,直到白眠雪拍他肩膀一下?,方才回过神来,
“王爷与殿下?的大恩大德,下?官永不敢忘。”
祝凤清说罢,又拍了拍脑袋,低声道,
“对了,太兴奋忘了正事?,听闻殿下?那天在?山上受惊了,我特?意寻了个安神的方子,配了几丸药带了来,还望于殿下?身?体有益。”
他说罢,从怀里郑重取出一张笺子,又一瓶丸药,一起交到白眠雪手中,
“殿下?吃着若还受用,连方子我也带来了,您寻太医再配些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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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养病的日子又过了两三天,祝凤清配的丸药倒很有些用,白眠雪翻出药方,正交待绮袖再配些来。
忽然从宫里得到了两个消息——
第一,英帝有旨,准了诸皇子在?外头?立府。
大衍祖制,成年皇子即搬出皇宫,在?京城自立府邸居住。
只是前几年不是恰逢天灾,就是逢了哪位太妃治丧,京城不宜大兴土木,导致皇子立府耽搁了。
如今英帝有旨,别人?倒还好,唯独白眠雪高?兴得很。
他早就向往搬出皇宫,自由?自在?地住在?宫外,不用每日晨昏定省,出门也方便许多,着实欣喜。
第二,他的二哥,白起州,要从西北边境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