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枕溪淡淡地托着他的掌心,目不斜视,只是指尖却忍不住反复摩挲他的掌心,继而捉着人?去摸自己的胸口。
“……上药是你这样上的吗?”
谢枕溪垂眼看他一眼,仿佛惊讶他大惊小怪,“方才我已经?给殿下?上过药了,现在?该换殿下?帮我了。”
……
两人?折腾许久,直到白眠雪忍不住将那个瓷瓶给踢到了桌案底下?,任它骨碌碌滚到角落,方才消停。
“臣不是有意折腾殿下?的。”
谢枕溪慢慢吻了吻白眠雪的唇角,眼神晦暗下?来,似乎有笑意一闪而过,
“只是先前想错了,臣今日才知,臣还有很多东西未曾教与殿下?。”
“比如,第一课,永远不许替你的敌人?开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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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九死一生从山上回来,白眠雪顾不得别的,直接窝回自己的住处,狠狠休息了几天。
期间所?有上门来的一律打发了不见。
小殿下?的身?子本来不好,只是前些日子太子和?几位皇子还有王爷轮番地请各路名医多番调理,已是有些好转了。
但这一次又着实惊吓到了,那日回来时,病恹恹不爱开口的样子吓了阖宫伺候的人?们一跳。
偏偏他不肯多说什么,这下?连太医也不敢怠慢,每日趁他起床了跑来请脉抓药。
整个五皇子殿里,从绮袖她们到所?有的宫女?太监都提着口气,不仅日日勤谨服侍,连说话都不敢大声。
期间甚至连英帝都不知怎么知道了,打发了个太监来瞧。
小殿下?长发未束,乖巧地垂在?身?后,如软缎一般,愈发衬出脸色苍白,只得垂下?眼帘,轻声细语道,
“烦公公回禀父皇,儿?臣无事?。只是前几日偶染风寒,未曾留意,就发作得厉害了些,不碍事?的。”
如此一连养过十多天,他脸色才渐渐好了些。
只是那日山上的动静实在?太大了,他养病的日子里,京中难免有冒出来些相关的传言,有一句没一句的。
只是这些流言至多传了一日,等到了第二天就自动销声匿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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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日,午后晴光如线,难免引人?兴致。
白眠雪逗了一会儿?他的鹦哥,教他说话,可惜今天这鸟实在?太笨,吃了他许多小米,一句像样儿?的话都学不出来。
白眠雪随手把剩下?的小米倒进给它喂食的瓷罐里,站起身?,想了想,忽然唤了绮袖磨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