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途惧怕时只是看见这?个名字,就隐约生?出希望,似乎原本冰冷如霜的遥遥皇城中,还有个小东西?正翘首待他回去?。
白起州淡淡地想罢,便扬声唤了几个副将进帐商议。
待人来时他信手将地图折了折,那名字便隐在?背后,只得他一个人能?瞧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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卯月十?五,雪晴云淡,北风切切吹衣寒。
白眠雪忍不住抱紧怀里的手炉,小美人不赞成地回头瞥了一眼谢枕溪。
“殿下怎么了?”
谢某人放下轿帘掩去?外头的冷意,回头就见人瞪着自?己,心中不觉想笑,脸色却故意沉下来,
“好容易推了那些烦杂事带殿下出来游玩一遭,怎么还动气。实难伺候。”
前些天他与白景云不顾身份当街对峙,虽赢了,只是任谁都瞧得出,这?俩人彻底撕破了脸皮。
因而这?几日的北逸王府比平日更是不太平。
先是被人给参了几本“放荡形骸,业唯养望”,闹到了御前。
又?接连翻出早些时候暹罗使臣不明不白死在?驿馆的旧事,虽不敢称他们暗中勾连,但也言辞模糊暧昧。
只是这?些大多都被他明里暗里挡了回去?,这?两三日渐渐风平浪静了些许。
马车随着山势转了几个弯,山峦间松涛如浪,一时令人惬意舒怀。
谢枕溪看着身侧的小殿下漂亮眉眼渐渐舒展,正要开口,忽听那小东西?闷闷地道,
“先前已说好的今日商议江楼那事……你又?爽约,祝大人今儿岂不是又?白等?了。王爷干什么老是捉弄他呢。”
谢枕溪微愣片刻,“啧”了一声,“竟是为了这?个。”
他靠在?轿厢后壁,嘲讽地勾起唇角,
“放心罢,他那厢本王早已布好了局。便是祝凤清,也不是个蠢笨人,他自?己一见便知该怎么做。”
“何需用本王亲自?守着。”
他说着慢慢擒起白眠雪的脑袋,指节那里玉质的扳指蹭得人呜呜地躲。
谢枕溪细细审视掌心里小殿下莹白纤润的下颌,如狐狸般眯起眼,挑眉叹道,
“我今日才知,他那点破事竟这?么叫你牵肠挂肚?”
他语气间露出一种诡异的不满,一时难以自?抑,停了几秒方才道,
“……这?几日,你可知晓你那好兄长派了多少波人想要扳倒本王,那些人有几个是吃素的?”
今日他们出门的声势颇为浩大,马车后有不少侍卫随行,驾车的也是王府亲卫中的一把好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