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周全后,薛韫山依依不舍与祝荷告别。
“姐姐,你一定要等我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“这次你可千万不要再消失了。”薛韫山不想再看到几月前在街上的那一幕。
这点子事他没和祝荷讲,因为他晓得过去祝荷和那个三皇子有关联。
过去的事不提了。
情敌已经有一个了,傻子才会又加一个情敌进来,更何况这个情敌还是皇子,他再有钱也毫无还手之力。
当初得知祝荷跟着三皇子,薛韫山想尽办法见三皇子,却连三皇子的影子也没瞧见。
三皇子住在宫里,代表祝荷保不准也在宫里,不过凡事不能说得太绝对,薛韫山没其他法子,只好久留京城,却始终没找到祝荷半点身影,而后思念过度有了心病。
薛韫山病急乱投医,去慈云寺烧香拜佛,去了好几次,佛祖没显灵,他就没心思了。
后来和人谈棉布生意,心血来潮又去了一趟慈云寺,这一回来就撞见了暌违已久的祝荷。
送走薛韫山,祝荷折返,途中碰到空智,她打招呼:“空智小师傅。”
空智垂目,双手合十:“女施主。”
“空智小师傅,感觉最近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,你在作甚呢?”祝荷寒暄道。
空智沉默半晌,道:“女施主,小僧暂时有事,先行告辞,。”
说罢,空智越过祝荷离去,轻声喃语:“祝施主,珍摄身体。”
不是祝荷没见到空智,而是她没注意到空智,空智一直在,他经常看到祝荷和那位富贵公子玩闹。
空智的师父知道空智心神不宁,没有指责,而是鼓励空智去面对,只有面对才会有所感悟,而空智面对的结果便是他驻足在原地,远远望着女施主与俊美的公子嬉笑欢乐。
没薛韫山的日子是无聊的,夜里祝荷早早入睡,迷蒙间听到门响的声音,约莫是渡慈回来了。
她翻了个身,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。
有一次夜里祝荷等渡慈回来,渡慈却说不用等他。
不多时,窗纸外印出一个光点,光点越来越大,末了停驻,像是永远定格在窗纸上。
良久,光晕慢慢消散。
祝荷揭开被褥,眼神涣散,找不到焦点,脸色微微发红。
是日天蒙蒙亮,祝荷叫住即将出去的渡慈,轻声询问:“哥哥,今日是腊八,你可以早些回来吗?我给你做腊八粥。”
渡慈一贯的温柔脸:“不用等我,今日要主持法会。”
祝荷抿抿唇。
腊八这一天,慈云寺来往香客络绎不绝,俱是来烧香拜佛,祈求消灾解厄的。
慈云寺还开设粥棚施佛粥,很多人家过来吃粥,沾一份福气,求佛祖保佑。
除此外,这天也是成道日,慈云寺开设法会,祭祀佛祖。
但香客信众万万没想到今日法会竟是由渡慈大法师主持,人群轰动,更重要的是法会结束后,渡慈还会在菩提堂坐诊,给所有人看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