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不要再说这些傻话了。”祝荷拍了拍薛韫山的背。
薛韫山肩膀抖动,心里又难受起来,感觉要死了。
“祝荷,你可以抱抱我吗?”脑中浮现梅林的画面,薛韫山惦记那个主动的怀抱,也想祝荷抱他。
祝荷面色抱歉:“不合适。”
薛韫山浑身战栗,紧接着不管不顾他抱住了祝荷,头埋进人家颈窝处啜泣,呼吸困难,似流干了血在岸上搁浅的鱼儿。
静默许久,祝荷奈何不了人,温柔安抚:“好了好了,不哭了,我都没哭,你哭鼻子作甚?”
不知想到哪,薛韫山为祝荷打抱不平,忿忿道:“他一个臭和尚凭什么不喜欢你?”
祝荷心里认同:是啊是啊。
面上她有了坏心眼,故意哀伤道:“我确实不招人喜欢,他看不上我也是对的。”
薛韫山反应很大,仰头按住祝荷的肩膀,嗓音很大,语气看起来像责怪:“祝荷,你在想什么啊,你是要吓死我吗?你不要妄自菲薄,在、在我心里,你非常招人喜欢。”
“是吗?”祝荷不自信地垂眸。
薛韫山手足无措:“你相信我,真的真的!”
“只是你一个人这样认为。”祝荷神色沮丧。
“全天下的人都和我一个想法,不信我现在就去把全寺的人拉过来一一问话,你听了就知道了。”
祝荷憋了憋笑:“太夸张了,你别。”
“反正你很好,又温柔又厉害又聪明又勇敢比宝石还要璀璨夺目。”
薛韫山不想看到祝荷为此伤心,绞尽脑汁吐出一句又一句的安慰话。
听着薛韫山一句句的好话,纵然是再坏的心情也被哄好了。
“我有你说得那么好吗?”
“当然有。”薛韫山一本正经的样子配上他满是泪痕的脸,瞧着莫名好笑。
祝荷黯淡的眸色渐渐变化,薛韫山再接再厉,一会儿心疼祝荷,一会儿滔滔不绝骂没眼光的渡慈。
祝荷情不自禁被他逗笑了。
薛韫山也笑了。
“韫山,谢谢你。”
“你谢我什么方才对不住,祝荷,我情绪失控了,你赶快忘记刚刚的事儿。”
“嗯,我已经忘了,只有你不哭了。”
薛韫山摸摸鼻子,有些难堪:“我去洗个脸。”
洗完脸回来,薛韫山沉吟道:“祝荷,假如是我在他前面出现照顾你,你会喜欢上我吗?”
“谁也说不准。”祝荷说。
薛韫山心口疼:“你说清楚。”
祝荷只好说:“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