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西辞走过去,站到沙发旁边,弯腰摸了摸盛绍延的额头,皱眉:“体温是正常的,具体是什么地方痛?现在还疼吗?”
再一次和沈西辞隔得这么近,盛绍延近乎贪婪地呼吸着,感受着掌心的温度。
心里某一处荆棘,被沈西辞的手抚平了刺。
他并不介意为此撒谎:“还在疼,这一大片区域都会痛。”
他又添上一句,“但刚刚我睡着了两个小时。”
没见过这种病,沈西辞只能推测:“如果到了宾馆房间,反而睡着了的话,会不会是心理因素导致的?盛先生,你的医疗团队怎么说?”
“他们和你的意见差不多。”
盛绍延已经确定,戒指仍然套在沈西辞的左手中指上,蓝色晶石手链也贴在手腕上,没有被摘下来。
而且,沈西辞很关心他。
虽然依然一口一声“盛先生”,但脸上和眼里的关切是骗不了人的。
正想再顺着刚刚的借口,往下说点什么,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。
沈西辞正准备去开门,就见盛绍延起身,长臂一伸,将他挡了回去,自己抬手理了理衬衣领口的扣子:“熬夜拍戏很累,你休息吧,我去。”
房间的门被打开。
看见站在门口,举起手似乎准备再敲门的人,盛绍延眼底蓄积的温度瞬间褪去。
钟岳?
这个时间,他来找沈西辞干什么?
发现来开门的人竟然不是沈西辞,也不是助理,钟岳有点惊讶,他再看了一遍门牌号,确定没走错才问:“我找沈西辞,请问你是?”
盛绍延挡在门口,隔绝里外,理所当然道:“我是他的经纪人。”
想起沈西辞之前说的,钟岳奇怪:“经纪人?可沈西辞的经纪人不是女经纪,还在休假吗?”
盛绍延握在门把上的手指倏地握紧。
沈西辞有了经纪人,而且经纪人还在休假这件事,钟岳都知道,为什么他不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