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得太漂亮了。
乌黑的眼睛下头带着淡淡的绯色,表皮下流动的仿佛不是血液,而是香甜的玫瑰汁液。
这可是大波浪,红色礼裙、黑色披肩的虞渔,还化了全妆。
尽管懂得掩饰。
可是这种冲击力,依旧让人感到很难平复。
尤其是她那白腻的手腕上,还缀着一只翠绿的、充满雍容意味的手镯的时候。
她笑得再和气,也仿佛是一朵被富贵和爱浇灌着的骄矜的花。
不是仙气、空灵和清冷,而是别的什么,更能勾起人内心深处欲望的气质。
是蛊惑。
陈雍年看到一个又一个人在他面前露出那种神情,他们假装镇定地与虞渔搭讪,然后小心翼翼地一寸寸打量着虞渔,这当中也有女人,他们试图在虞渔脸上找到任何手术刀的痕迹,找到虞渔身体的某一部分缺陷,然而除了那一颗淡红色的小痣,她身上几乎毫无瑕疵。
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呀?”
有人好奇地问起来。
此时陈雍年已经厌烦了这种攀谈,露面到此刻,已经可以结束了。
一时间陈雍年说不清是什么令他烦。
是虞渔挽着他的手,还是那些宾客的视线。
陈雍年说不上来。
他少有存疑的时刻。今天是个例外。
然而虞渔挽着他的手臂,他又定在原地,他的素养和稳重发挥了作用。
别人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。
他听到虞渔用那种使人耳根发软的声音对来的人说:“他对我一件钟情。”
这短短的一句话,让围在他们身边的人全部愣住了。
而虞渔脸上适时流露出那种羞涩的笑容,眼中仿佛含着水光,低头的时候,漆黑的羽睫又敛住了眼底真实的情绪。
有人仿佛觉得很魔幻。
而陈雍年比他们感到更魔幻。
“真的吗?”
有人用一种求证的眼神看向陈雍年,陈雍年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:“嗯,真的。”
淡淡的话,让周围的人面面相觑。